豫章太守章伯钧惊闻江州刺史王登亲率上万人马兵临城下,顿时大乱方寸,隐约间他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都尉之言,江州要犯我豫章?可王登大人刚刚才派了心腹爱将助本官平定了贼寇,两厢之间反差诺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章伯钧还是不敢相信,毕竟王登收了那十万贯,还答应过会提携与他。况且。豫章迟早都会是王登的,此时他带兵而来究竟要干什么?
大人,莫不是因为扬州人马也在豫章……这时孙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扬州……难道是王大人担心扬州刺史部借平定州内叛乱之名,而断绝了朝廷规划之意?故而来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章伯钧反问道。
杨雄听到章孙二人的对话,插言说道:诶,这便怪了……豫章之事本就属于扬州事务,如何处置自有安排,即便无法定夺也还有朝廷,他一个江州刺史来插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即使大人曾有求于他,但一桩归一桩,盖不可混淆才是。除非……除非有人曾承诺过什么,亦或我豫章有何把柄在人家手中。
章伯钧听到杨雄的疑问,心虚作怪,忙岔开话题,说道:都尉心思缜密,章某疏那忽大意,定是遗漏了什么,还需细细思量。但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都尉骁勇善战,更谙熟防务,万一遇到危机,还要有劳都尉镇守一方,章伯钧方可安心啊!
对对对,都尉大人治军有方,豫章安慰大任唯有都尉可担,全城百姓都要仰仗杨大人啦!孙然也在一旁附和道。
只听杨雄嘿嘿……一阵干笑。二位,莫要给我戴高帽了,杨某自然知道自己多少斤两,更知豫章有多少兵将,堪堪数千老弱残兵恐怕不须强攻就会不战而败,我劝大人还是早做打算,要不大人还是去求求那位王刺史?毕竟你二人有些交情嘛……杨雄这是成心拿话挤兑章伯钧。
章伯钧哪会听不出来,再也压制不住心中邪气,啪的用力一拍桌案上的惊堂木,口喝大胆!
杨雄,本官念你同僚之情,以礼相待,而你却冷嘲热讽,百般言语羞辱于我,本官乃堂堂御封一郡之首,杨雄身为下属,不遵礼数,无端犯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呀,将杨雄给本官绑了……章伯钧恼羞成怒,竟然要处置杨雄。
郡守大老爷发话,又是在章伯钧府上,手下家兵安敢不从,立刻冲上前去,几个人动手将都尉杨雄五花大绑。
狗官章伯钧,豫章危机皆因汝之无能,竖子,杨雄定要将你之所作所为上报朝廷……杨雄行伍出身,哪里受得了此般羞辱,尽管被人摁着仍破口大骂章伯钧。
章伯钧本就满肚子的邪火无处可发,被杨雄恶骂,恼羞成怒,顺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方石砚对着杨雄便砸了过去,杨都尉只顾着痛骂,根本来不及躲避,那砚台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都尉杨雄躺倒在地,脑浆崩裂,场面惨不忍睹……
哎呀!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这一幕,吓得孙然大呼大事不好。
大人,都尉……都尉他死了……
哼,死就死了,上面问起,就说杨都尉不慎摔倒,伤到了要害不治身亡。章伯钧还未平静,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甩下一句话。
接着章伯钧起身便往府外走,孙然害怕,只好跟着,低声问道:大人何去?
章伯钧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孙然说道:我去会会王刺史,问问他可是觉得那十万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