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家的大宅依山傍水,这一大片地都是东方家的。所以并没有别的住户,到外是空地和山水。
二人在漆黑的山林转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陈天应的位置。
在那边!李玉篆指着不远处的山林。
宁潇点点头,正要过去,李玉篆拉住他:咱们找个遁位!
遁位?
陈天应一定有所布置,所以我们找个遁位!再配合我身上的气,别说是鬼,就连生人也看不到我。说起来,这是奇门遁甲方面的知识。
宁潇惊了:这么厉害?
当然!咱们的老祖宗就是这么厉害!李玉篆一笑。
这种遁位,要是被坏人知道在哪,可不就糟了?
哪有这么轻易。知道也没用啊!奇门方位会跟据环境的不同,每时每刻都在变的!上一秒在这里,下一秒就跑那边了!所以想找到位置,得每时每刻都在掐算。再配合特定的脚步才能走准位置,做到遁形的效果。否则就会暴露。
说着突然握着他的手:跟着我走,不要丢了哦!
李玉篆右手拼命地掐算,有时往左走两步,有时退一步,转来转去,总算看到人了。
远远的,只见陈天应在一片空地里。前面摆着一张作法用的供桌,香炉里点着一柱香。香炉前摆了七盏灯。灯上幽蓝色的火苗跳跃,七盏灯中间摆着一个像小人似的东西。
他在干什么?宁潇低声道。
驶鬼!李玉篆说着。
突然,在供桌前挥舞着铜钱剑的陈天应猛然回头,望向这边。
不是说他看不到我们吗?宁潇惊呼。
李玉篆拉着宁潇转身,但此时,阴气一层层地压下来,有两只脚突然从上面伸了下来。
二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名中年男人正吊在他们面前。一条血红的麻绳勒在他的脖子上。原来是一只吊死鬼!
那吊死鬼正伸着舌头,歪着脑袋瞅着他们笑。
李玉篆和宁潇嘴角抽了抽。
周围阴风袭袭,又听到一阵呱呱的惨哭声。一个孩童挂着满身脏污地爬着过来。
往左,是一对肠穿肚烂的男女。往右,是个没脑袋的。往后是浑身焦黑如碳和肉饼状的。
哎呀妈,真是开源节流!李玉篆不得不叹。
不但弄死敛夺了人家的气运,还驱人家的鬼魂。宁潇说。
嘿嘿嘿,死得这么惨,怨气深重啊!怎么能浪费!陈天应嘿嘿笑着走过来。
宁潇只见陈天应满头白,居然比起昨天一下子老了几十岁的样子!
不由瞪大双眼:叔,今天你是跑哪去浪了?看整个人都憔悴了!
李玉篆一脸鄙视:人家没有去浪,人家是折寿折的!
陈天应被这俩货气得差点载地上去!现在是决战,能严肃点不?
你们以为,我真的去弄东方鹏这一窝子了?不!我要弄死你!陈天应尖声厉叫。
宁潇和李玉篆嘴角一抽,他们跟本没问好吧!他就急不及待地说了!
死丫头,你以为我还会再栽一次吗?陈天应脸色铁青地说,恨得牙痒痒的。
他当了几十年的风水师,惯用邪法!一出状况,就往法术方便想!谁知道这居然让他转到了牛角尖!忘了这个社会还有法律!
那就好像一堆物理学家整天争论一滴水从几万高空滴下来,会有多大的重力加成,会对人造成多大冲击和伤害。又是计算空气阻力,又是计算重力加速。谁知道人家大妈一句:你们没见过下雨吗?
他就像那堆物理学家,只活在法术的世界中,忘记了常识!才会裁的!
我早知道你们又会抓着这个漏洞,找替身,让我以为你们在宅子里,然后你们就偷偷潜到这里来,击杀我!哈哈哈,死丫头到底是嫩了点!陈天应恨恨道:你会算遁位,我不会算,啊?让你轻狂!让你自以为是!还以为我会再栽一次!
你真的不会再栽了?宁潇说。
你说呢?嘿嘿嘿!说着举起铜钱剑,这里每一只都是厉鬼,饶你是多大本事,也来不及布阵了!嘿——
陈天应铜钱剑还没挥下,宁潇突然指着天:请看!
陈天应一惊,抬起头,只见半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大的热气球,然后,热气球里的人突然拿出一个大桶,朝着空地上的法坛,一桶水就浇了下去。
不——陈天应尖叫一声,拔脚往回冲。
但已经为事已晚,那一涌水直接把他的法坛给烧了个透心凉!
桌子上的引魂香和驱魂灯一瞬间就灭了!
周围的七只厉鬼,嗷地一声吼叫,就消失不见了!周围的阵法也嗖嗖几声全部失效!
陈天应脸色一变,正要跑,宁潇已经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与李玉篆按住他就是一顿胖揍!
陈天应嗷嗷直叫,他本来就不及这些小年青身子骨好,再加上驶鬼折寿折惨了,身体加速衰老,骨头都变脆了,宁潇一脚下去就嘎崩脆!李玉篆一拳下去就错位!
老不死,让你废话多!
老杂毛,让你瞎得瑟!
嗷嗷……妈呀——救命!杀人呐——
陈天应简直要气哭了!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这哪里是法师和阴阳先生啊!简直是肉搏选手啊!他抗议!抗议!套路不对!
他们是阴阳先生,就该行阴阳先生的手段和事情,他们应该以法相斗,他驶鬼来,她摆阵才对的!
怎能他摆好阵,她却泼了一瓢水!害得他阵法全失效!
城市套路太深,他要回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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