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一惊,猛地瞪大双眼,只见明艳的少年站在她面前。李玉篆一怔:宁潇!
接着,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她刚才,居然差点着道了!她早就不是李玉,而是,李玉篆!
不是说了,不能回头,否则肩上的两把火就会吹灭吗?宁潇道。
李玉篆嗯了一声,她刚才差点被鬼吹灯了!
走!可恶的东西!李玉篆从兜里抓出一把浸过生鸡血和朱砂的五谷,一把撒到前面:开路!
咭一声厉叫响起,前面滚滚黑雾撒开,李玉篆双眼一眯,厨房!
二人猛地冲了进去,这里是一个厨房,又湿又冷,而且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而那阴气的源头,是西南角!
西南角是一个老井,黑沉沉的,上面居然还有一滩干在那里的血迹!阴气源源不断地从老井里升上来。
尸体难道在井里?宁潇道。
不!在这里!李玉篆冲到井边,那是一个大冰柜,她猛地推开,一股子阴煞之气一下子就爆出来。
宁潇走近一看,猛地捂住嘴巴,脸色铁青,后退一步。
冰柜里,只见一名少女卷缩在里面,闭着眼,满身覆盖着厚厚的冰层。整个人都有些干枯,一身被血染红的裙子,最令人注目的是,她的脚上,只穿着一只高跟鞋!血红色的高跟鞋。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怒吼声响起。
李玉篆和宁潇回头,只见一名头花白的,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站在厨房门口,双眼瞪得大大的:你们这些小贼,居然敢碰我的女儿!
老头怒吼着冲过去,一把推开李玉篆,把冰柜的门给推上:你们滚!全都滚!
你是罗宏吧?宁潇说。这是你女儿,你怎么把女儿放在家里?
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把女儿放哪里是我们的自由!倒是你们,不经许可,乱闯私宅,信不信我报警!罗宏脸色扭曲。
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时,常凤居然也跑回来了。滚,离开我家!
你们这样做,她无法投胎的!李玉篆说。
她不想投胎,她想留在我们身边!她只想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们一家三口!常凤激动地尖叫。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管不着!
她现在已经变煞了!你们不知道煞是什么,说是厉鬼,你们懂了吧?李玉篆说。
厉鬼又怎样!只要是我们的女儿!只要她愿意,我们陪她死也可以!只要能永远在一起!常凤苍白的脸满是泪水。我的月月啊!月月——
对,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甘愿去死,但别人呢?李玉篆说,现在罗沅已经受害了!
不会的,我们的女儿是天底下最孝顺最善良的人,她绝不会害人!常凤说。你们滚!滚!老罗,报警!报警吧!把这两个小贼抓起来!
走!宁潇沉着脸拉着李玉篆转身离去。
转身出厨房瞬间,二人好像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阴厉笑声,夹杂着像小鸟一样的啾啾啾的声音。
二人出了院子,常凤砰地一声把院子的门给琐上了。
杨婶站在门外,脸色铁青,怎样?里面有东西吗?
有。李玉篆说。
那抓住了?
你以为是蟑螂?说抓就抓!
杨婶也不好再问,开车回程。
那东西这么厉害,就是因为放在冰柜里?宁潇道。
那是撞煞!李玉篆小脸阴沉。在看到晒谷场,还有听村民说过的收殓情况时,她就有所所猜测!
撞煞?
她死和收殓时红衣红鞋,而且衣服是血染红的,这是血煞。尸体放在冰柜里,冰为水,而且井通阴府,属阴。阴气源源不断地供入尸身,这是水煞。衣冠冢埋在晒谷场,虽然不是尸身,但衣冠冢也是冢,还有墓碑刻着姓名生辰八字。这也是她的一部份。而晒谷场晒的又是阳气极重的五谷,阳光充足,这是火煞!火煞会让葬在那里的魂魄怨气冲天,如烈火焚身一般煎熬。但却被火气所压,作不得妖。但问题是,埋在那里的是衣冠冢,只会让她怨气冲天,却压不住她。三煞撞到一起,她能不变煞,不凶吗?
杨婶听得毛骨悚然。宁潇道:晒谷场压不住她?但她为何国庆那天才出来,并跟上了罗沅?
这种撞煞虽然猛,但却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到处跑。李玉篆说,她只能子时在尸体和衣冠冢之间来回走动。而罗薇月家和晒谷场都是不经村口的。罗沅之所以着道了,是黑猫扒坟,把埋在坟里的一只高跟鞋扒出来,叼到路边了!记得刚才的尸体吗?它的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而另一只埋在衣冠冢。那只鞋子被罗沅带回家,她自然就跟着罗沅进村了。
现在她撞了三煞,所以它必须杀三个人。分别是染血而死,这是血煞。溺死,水煞。烈火梦身而死,火煞。死足三人,她就能到处活动了。
杨婶听得脸色白:那既然她要杀三个人,为什么一直没下手?
可能没碰到呗。李玉篆说,你们村子,有哪个子时跑去香枫山和晒谷场的?还有这俩地方之间也偏僻,没谁去。而且她死的时间太短,以前还没成气候。
确实。杨婶点了点头,村子现在没啥人,很少有这么晚的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它是能跟着高跟鞋子移动吗?宁潇脸色有些沉。
她穿着鞋子死,鞋子是衣冠冢的主体。李玉篆揉了揉眉。
现在找不到那只高跟鞋,怎么办?又进不了它的家。宁潇说,今天咱们这举动,它父母防着紧紧的呢!
我自有办法。李玉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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