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几分真像落泪。他看着那点湿润从韦宝言面颊倏忽滑下去,莹亮地滑过她的小下巴,细脖子,再流进衣领,松了的衣领里看得见一弯锁骨,骨头窝里盛了那点水泽,更加显得纤细如折。
周阑又想起方才自己走进营帐,一眼看见个白衣身影,分明陌生,但无需细看就知道那是韦宝言。小孩子的肉感尽数褪了个干净,矮个子抽成了轻盈高挑的条,穿成那样子,是个十足风流的美少年。不知是因她的衣裳还是什么,他只觉得刺眼与不想看,然而低头读着文书,他又只心猿意马地想到她这腿生得长,想必伙食不错。
他抿了抿唇,还不曾问你过得如何。给我讲讲。
早不问晚不问,留到这会问,分明是专门打岔。韦宝言嘟囔一声,虚伪。
周阑不满她没规矩,好好说话,究竟过得怎样?
韦宝言也不满他打岔,但习惯性地敷衍,好好好,行了吧。
周阑接着问:有没有心悦的人?
心头火又窜起来,韦宝言默了一阵,如果有呢?
周阑目光沉静,不见波澜,我替你弄到手。
几年不见,几乎都要忘了周阑此人皮囊极具迷惑性,他看起来似乎正人君子,内里真是狼心狗肺,专挑她肺管子戳。韦宝言听了,在袖子上胡乱擦了把脸,把那稀薄的一点湿润全擦了个干净,忽然飞快地坐回他腿上,双手一把拽住周阑领口,这次没去照料他的鼻子下巴,她直接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周阑的嘴唇看起来薄,实则很好亲,又由于她刚咬过周阑的小兄弟,唇齿间滑溜溜的液体漫着小兄弟微腥微咸的气味。不管周阑喜不喜欢这味道,韦宝言自己反正是一点都不觉得难闻,只像狗啃骨头似的不放,牙齿舌头一同上阵,希望能撬开他的牙关,周阑也没手软,齿关一合,将韦宝言咬得痛叫一声,他捏着她下巴,低骂了声:小混账,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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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阑:臭婆娘究竟有没有跟别人谈恋爱嘛QAQ',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