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初抿紧了唇,拼命告诉自己,这都是因为人类的本能,害怕锋利的刀剑,更何况,面部颈部,都是脆弱的地方……
然而事实上,日日面对厮杀的骆副队长,受伤都是家常便饭,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柔弱女人手里的小刀片,就忌惮成了这样。
与此同时,骆远初又有些莫名的在意,他确实叁四天没怎么打理自己了,事实上,这几天他只想疯狂的忙起来,不想有片刻的停顿。今天听说苏念回来了,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而且韩璟那混蛋,打人一直朝脸招呼,他现在……
很丑吗?
苏念手下不停,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语调暧昧:没有,很man!!舔……的时候,一定很扎~~
008:呵,这个肯定不是它多想!
这个微妙的停顿,骆远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脑海里滑过某个姿势,喉头骤然发紧,从被女人压在床上后就开始僵硬的身体,如烈火燎原,瞬间起了反应。
008扫描了男人的数据,万分确信,只要苏念再勾引一下,这只鱼怕是也活不了了,
然而等最后一根胡子刮完,苏念也没有任何动作,她将细碎的胡渣吹走,甚至下半身还故意远离了些许。
这一刻,连008都能感觉到骆远初的失落。
男人呆滞了许久,或许是想用新的话题堵住这股情绪,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好奇:为什么希望别人在你葬礼上笑?
苏念最后摸了一下男人下巴,翻身离开,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因为大部分人哭起来都好丑!
骆远初:……
008:……死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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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房间。
韩璟在屋里疯狂的转圈,时不时看谢怀孜一眼,也不说话,就猛叹一声。
来回数次后,终于痛心疾首的开口:还看,一晚上了,你一页都没翻,跟我你还装什么装?
谢怀孜将书放下,面上难得的多了几分茫然。
韩璟又转了两圈,还是想不明白:
你说,姓骆的到底给那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我都说的那么详细了,他们居然还能和好??晚上还进了一间房,还小别胜新婚……现在说不定,孩子都要抱上了……
谢怀孜皱眉:你太夸张了!
我夸张?老谢,你自己说,你觉得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温和的男人彻底沉默,显然心里也有答案,握着书页的手猛然收紧。
韩璟见状更加笃定:看吧,你心里也是知道的,要么观音坐莲,要么老汉推车,反正不可能是像我们这样,纯聊天!
韩璟说着又暴躁起来,好几次差点想杀到隔壁,却又被谢怀孜拉住。
小璟,念念她……并未给过我们任何承诺……
点到即止,谢怀孜重新拿起书,强迫自己看进去。
时光还长,不必纠结这一朝一夕,日久自会见人心。
老谢,你什么意思,我们都这样跟着她了……
韩璟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心里也莫名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又下意识的觉得,苏念她应当不会那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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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究竟有几个人彻夜难免,犹未可知。
然而次日的餐桌上,如苏念所料,有鱼儿果然沉不住气了。
宽大的长条形桌子,所有人都在正常的用餐,突然,有细密的藤条一点点蔓延,触碰上苏念的脚,沿着腿部线条,如触角般,不停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