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乔儿。他拉开她的腿,离她更近些。
看了下,尚不能行。
许是方才没注意没入了一点,她觉得不适才有些抗拒。他再度俯身边亲边哄,从她的耳际抚弄至雪白的锁骨,又含逗了那粉嫩茱萸,引得她连连弓身,最后则一路亲到平坦纤薄的小腹,男人指间终于感受到汩汩湿意。
周乔觉得怪异极了,他碰到哪里,哪里就像被火灼了般发热,又像被鸟羽扫了般痒酥酥的,身下的单褥被浸湿,大片湿渍触到了后腰,她想看一眼,却没想他在此时又覆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双腿拉开得很大,周乔软绵绵地圈着男人的脖颈,在缠绵悱恻之中渐渐感受到一股带着侵袭之意的撑裂痛感,且越来越清晰。
唔……奈何她被缠吻着说不出话,男人身躯沉重又抱得太紧,周乔挣脱不开。
方才的快意此时被难忍的撑涨感所代替,恍然想起是自己一手尚握不住的东西此刻竟在她的身体里,心中惊骇身子轻颤,香汗浸湿了鬓边碎发。
她不好受,战兰泽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不仅身形差得大,连那处也不合适,他被箍得发疼,内里更是难动分毫。
他离开周乔的唇,低头看了眼,场面有些残忍。一动她就皱眉,隐隐还带着哭腔,当真是进退两难。但此情此景,旁的法子也是无用。男人去亲她的额头和鼻尖,一手抚上那细腰,一手则护在了她头顶以防撞上床栏。
伴着不住地喘息和叫声,床榻吱呀地不住摇晃,痛意过后袭来阵阵异样快感,白嫩躯体像在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周乔半睁着眼,眸中迷离。而那微张的小口还残留着酒香,又被吻得微微嘟起,能看见里面的软嫩的舌尖。
此时的周乔在战兰泽看来,周身上下都是引诱,满是红痕的锁骨,被留下指痕的侧腰……甚至那许贴在肩头上的墨发。
原本一次就好的念头,被他抛诸脑后忘得干干净净。偏她又醉了酒,问什么都说好,说什么她都依,男人便彻夜地为所欲为。
后来周乔总算适应了些,就是腿心越来越麻,小腹越来越酸痛,剧烈动作间她听不见周遭声音,上下眼皮直打架,最后的最后已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这桩又愉悦又累人的事是何时结束的。
***
次日,周乔是被饭菜的香味唤醒的。
她缓缓睁眼,虽隔着床幔,但一看就知桌上正摆放着热的饭菜。头痛欲裂,她动了下,瞬时感受到了周身酸痛。
周乔艰难地掀起被子往里面瞧了一眼,身上倒是干净清爽不粘腻,可胸前和手臂上这青青紫紫是怎么回事?她幼时跟着练兵受了伤都没在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腿心的疼痛更不必说,小腹像被人重重打了几拳一样又痛又涨。双腿发软无力,不会站不起来了吧?
越想越惊骇,她正欲起身试试,忽然身后有了动静,被子里一只赤裸又结实的男人手臂搭了上来,后背贴上具坚硬的身体,股间被硬物顶着,昨夜零碎的片段一幕接一幕划过眼前。
可还难受?战兰泽在她耳边温声问。
但此时的温柔却不似平常时候那般管用,周乔不仅不领情,反倒心里思忖着,这是以为她醉了酒不记事呢?
谁能想到战兰泽此人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配得上端方君子四字,可脱了衣裳做起那事来居然比战场上打仗还凶狠,折腾人半点不留情面,如今还问个什么劲儿?
亏得她昨夜还买酒赔罪呢。
还没等她回答,被子里那只手就顺着小腹向下,隐晦地抚上女子羞处。
周乔身子一僵,回过头一双美眸警惕地望着他:战、战兰泽,你又要做什么?
男人顺势将她压在身下,深情又期冀地碰了碰她的鼻尖,你说呢,乔儿。
不知怎么,战兰泽这模样,让她莫名想到了昨晚,他始终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身如利刃,眸却温柔。眼下他未着丝缕,她又莫名想到律动之时男人身体紧绷,那手臂和窄腰……好看极了。
武英将军很没出息地败在此等美色之下,还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疼是真的疼,累也是真的累,可那销魂滋味却也着实是令人欲罢不能。她昨夜醉了酒都还记得,更何况战兰泽整夜都清醒着,回味数次,实在忍不住想再来一回。
那战兰泽……周乔抿抿唇,你能不能,轻点。
她都这么说了,战兰泽哪有不依的。
好。他低笑着吻上她。
不同于昨夜,此时已过了午时,主屋越来越大的声音传出,听得府上侍奉的婆子女使们个个面红耳赤,有提着水进来洒扫的小厮都被赶了回去。她们又羞又笑地忙活着准备沐浴热水,又差使庖厨重新做些滋补养身的药膳,好去替换定然要被放凉的午膳。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暧昧的气味早已盖过饭菜的香味,周乔有气无力地趴在榻边,费劲地伸手去够那小桌上的茶盏,偏怎么也够不着。
此时身后一热,一只胳膊越过她,端起了那盏茶放到她唇边,喝吧。
周乔立刻大口大口地饮下,一路清凉到了心底。
战兰泽看着她那圆圆的脑袋,整个人可怜巴巴地趴着,捧着他手里的盏子喝得认真。原本还算光洁的后背上,此时也布满了痕迹,瞧着比她心口和胳膊上的伤疤还要骇人。
是有些过火了。他轻咳一声,拉着被子要给她盖上。
周乔喝完水总算活过来,忽然身上一凉,她立刻回头,看见战兰泽竟又在扯被子,她小脸一垮,把脸埋在枕头里,虚弱道:战兰泽,你还是把我休了吧。
这话出乎意料,战兰泽挑眉:为何?
还为何?
周乔从他手里扯过被子就蒙在脑袋上,在被子里面吼:你说为何?我宁可不当将军,去乡下庄子种地,也不当你这什么王妃了,我觉得我有点受不了你那样……
战兰泽也侧身躺下去,一手支着头,一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着,哪样?
方才床榻上之事,连周乔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有些说不出口了,他那些乱七八糟她看不懂的花样,总将人弄得又痒又难受,最后眼前发白,舌头软成一片,还像失了禁一般……
这要是传出去,她堂堂大将军如何丢得起这个人?还不如去种地。
乔儿。男人的手隔着被褥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幽幽道:此事实则也不能只怪我一人。成亲数月方有昨夜,实难控制。若是日后能每日都做,便不会次次都如这般。你看如何?
可等了片刻,被子里都没动静。他掀开被子一瞧,里面的人儿蜷成一团,就那般侧趴着又睡着了。
周乔熟睡的模样恬静安然,可怜又可爱。战兰泽拨开她的头发,低头在她额上留下轻轻一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