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日子过去很久,他仍记得清楚。每次见面,这张小嘴便张张合合说个不停,不然就是在吃东西,吃莺桃时沾了莺桃汁水会更好看。
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那软红的唇瓣,热热的触感灼了指尖,将静如死水的心灼得微微颤动。
越靠近,便越能闻到甜甜的香气,方才抱着她时便闻到了。
冲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些年一个人惯了,即便皇帝令皇后送来了侍奉的女子,窈窕身段妩媚声音,也丝毫撩拨不了他。对于有口有耳有眼睛的东西,于他而言,多一个都是麻烦。况且他对男女之事本就没什么想法,身处牢笼,最关心的永远是如何出去。
这么想着,他却控制不住地更加靠近。
大抵是他疯了。
触上软嫩唇瓣的一刹那,小腹瞬时如烈火般灼热难忍,浅浅的呼吸瞬时掺杂了粗重的喘息。须臾间,欲望便有了燎原之势——
小将军,您在里面吗?突兀的女声,打断了房中的旖旎。
两个顾府下人打扮的女使正欲推门进去,却没想房门先一步打开,骤然看见如此容貌的年轻男子,两个小丫头皆是一怔,立刻就红了脸。
她们不知战兰泽身份,只叫了声公子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中郎将吃醉了酒,我扶她来此安置。
哦,是是。听他称小将军为中郎将,两个丫头也大致猜出这人大约是燕林军中的人,忙说:是新夫人不放心小将军,便让我们来看看。既然小将军歇着,我们便在此守着,若她有吩咐我们也可尽心侍奉。
战兰泽颔首,转身离开。
***
顾府前院。
顾霆尉被拉着四处敬酒,偏他今日高兴,怎么都喝不醉。反倒还喝倒了好几个燕林军高阶。
周慕白立于廊前,平静地看着眼前景象。不像是来喝喜酒的,却也不像是不爱热闹要离开的样子。
周大人可是在此伤感?
周慕白侧过头来,看见负手而来的临舟。
见过睿王。
周大人不必多礼。临舟笑着走近,大人怎么一个人在此,小将军呢?
他倒是问得坦荡,周慕白淡道:她一贯爱疯跑,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谁让我同小将军是朋友呢。
周慕白笑而不语。
大人上次说的话,我回去后也细想了一番。临舟说,不知大人何时有空,咱们细谈一番可好?
周慕白挑眉,睿王殿下要与我细谈?
怎么,大人不愿意?
周某只是好奇殿下想与我细谈些什么。
临舟看着眼前的热闹,幽幽道:能谈的事有很多,譬如,令妹的婚事。
殿下三言两语又扯回到了乔儿身上,是不是过于直白了些。
我以为这是坦率,周大人会喜欢。临舟说,若是猜的没错,我那母后和四哥也在打周乔的主意,即便他们没有明说,想来大人心里也清楚一二。但四皇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无需我再多言。
临舟话音未落,就见周慕白目光一凛,他看过去,竟看见本应被禁足的四皇子。
席间之人也是愣住,顾盛远则亲自迎了上去。
睿王殿下,还是那句话,掂量掂量你如今的位置。恕周某告退。
临舟看着周慕白大步走过去,站在了四皇子的身旁。
他站在原处,品着周慕白方才那句极为不恭敬的话,忽然笑了。
有意思。
第66章 假意
四皇子是满身酒气来的,身边未有侍从跟随。太尉大人,真是恭喜。他看了眼走过来的周慕白,你们两家喜结连理,怎么也不请我来吃喜酒?顾盛远拱手:听闻殿下忙于朝中之事,实在不敢打搅。今日殿下能来,也是我顾家的荣幸。四皇子直勾勾地看着他,冷笑:你装什么。正在他摇摇晃晃要踉跄跌倒之时,一只手扶住了他,殿下似是醉了。周慕白立于四皇子身侧,对顾盛远淡道:太尉大人还要招待宾客,周某先同四皇子前去园子闲谈几句。好好,四皇子身份尊贵,若府上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四皇子是满身酒气来的,身边未有侍从跟随。
太尉大人,真是恭喜。他看了眼走过来的周慕白,你们两家喜结连理,怎么也不请我来吃喜酒?
顾盛远拱手:听闻殿下忙于朝中之事,实在不敢打搅。今日殿下能来,也是我顾家的荣幸。
四皇子直勾勾地看着他,冷笑:你装什么。
正在他摇摇晃晃要踉跄跌倒之时,一只手扶住了他,殿下似是醉了。
周慕白立于四皇子身侧,对顾盛远淡道:太尉大人还要招待宾客,周某先同四皇子前去园子闲谈几句。
好好,四皇子身份尊贵,若府上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四皇子还欲再说些什么,但胳膊一疼,周慕白亲自扶着他往人少的园子去了。顾盛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禁皱了眉,他招来小厮:去叫霆尉过来,我有话同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