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晚上,我接到一个朋友的短信,让我去酒吧。到了那里之后,没有看到我的朋友,反而碰到一伙混混。他们不让我走,逼我喝一杯酒才能离开。我当时很害怕,但他们抢了我的手机,我迫不得已喝了酒,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就在一家小宾馆里面……
你怎么知道你被强奸了呢?
我的身体……不是,是我的……阴道很痛……身上有一些痕迹,我,我可以确定,我是被人强奸了。警察叔叔,请你相信我,我记得犯人的脸,我……
小姑娘,咱们警察办案是讲究证据的,你在此之前有过性行为吗?你怎么确定阴道疼痛不是你个人身体的缘故,而是被强奸了呢?
我……有过……
哦,那你有留下证据吗?对方有无内射,如果有的话,请配合我们做个全身检查,精液也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没有……我不知道,我很害怕,我洗了澡……我……真的不知道……
哗的一声,一迭泛黄的旧纸被谢安风扔了出去。他双手发抖,目眦欲裂,恨不得找出当年做笔录的警察,把他的脖子拧断。尽管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可以看出对方的笔触十分冰冷,询问的方式没有丝毫的同理心和公正,分明是在对一个处于情绪低迷的少女使用语言暴力,用冷冰冰的方式撕开她的伤疤,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他不需要在现场,都能感觉得到坐在他对面接收盘问的女孩当时有多么害怕,多么得无地自容。
混蛋!谢安风咬得后槽牙咯吱响,拳头攥着,骨节发白。
怎么,小谢,你这是要调查这个旧案子?钟叔的声音,打断了谢安风的怒火。他没有说话,胸膛还在急剧起伏,钟叔看着他的模样,接着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这个案子我记得,当时我还没有转文职,一对母女跑来报案,没过多久就被女孩的爸爸带走了,后来案子也销了。
为什么?谢安风不解。
哪有什么为什么,怕丢人呗。事情闹大了,总归对女孩子不好。不过他们虽然销了案,几个嫌疑人最后却被人打进了医院,行凶者还是我亲手抓的呢!
钟叔,你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吗?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哪儿记得,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关在哪个监狱。说起来,他也差不多关了十年,我记得当时就是判得十年,指不定已经出狱了。
那你还记得这个做笔录的警察吗?谢安风把签了对方名字的纸张递过去。
钟叔眯着眼睛看了看,撇撇嘴,老刘啊,你要找他?他现在已经不干警察了,在大公司里当保安队长,听说一个月工资好几万呢,别提有多神气了。你应该听过,就是韦氏集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