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个极能忍的人。
就像此刻,再是难受,她也只是安静地蜷缩在座位角落,背对着霍楚沉,倔强得一声不吭。
窗外的路灯带着水汽,氤氲在她满布水珠的裸背,像一粒粒滚动在背脊沟的珍珠。
模糊中,荆夏看见眼前霓虹飞逝,变化着颜色,像滚滚而逝的潮水,夹杂着灭顶的欲望涨退。
再坚强的意志,也在这样的折磨里被摧毁。
她觉得腿间既烫又滑腻,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神经。什么傲气理智,都比不得当下渴望的一次淋漓。
不听话的双手不自觉地往下,直到触摸那块隐秘的快乐之地。
那里又软又湿,摸起来像正向外吐着黏液的软蚌。酥麻的感觉随着手指的动作传遍全身,像毛孔里都燃起密密麻麻的火星,要将她融化焚烧。
然而这样的热,很快就被一捧凉意驱散,自己的手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住,不能再近半分。
随即便是载浮载沉,她与周围的冷和热一起,跌入一个强势又温柔的怀抱。
她一愣,不记得上一次,被人这样抱着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毕业演出前,玛塔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纽约,在琴房外递给她那条项链的时候。
也许是玛塔的葬礼上,迈兰将那条她扔回去的项链,再次交到她手中的时候。
记忆太混乱,像干枯的树皮,一片一片地往下掉,撕拉出和血的肉。
乍然生出的一丝痛楚让她惊恐地探出手去,五指倏然收紧,一个冰冷的东西被拽在了手心。
对不起……无意识地呢喃,带着微微的啜泣,不要走……对不起……
霍楚沉一怔,低头看向自己被她拽住的手,忽然觉得有些燥热。
手并没有被抽回,他只是移开视线,侧身取来一瓶水,低头咬开。
第一次误食精神类药物,紧急自救办法就是先大量饮水,尽量让身体里的药物排出体外。
霍楚沉将荆夏捞了过来。
女人的身体很柔软,又因为药物的作用微微发烫,在一片晶莹中泛着诱人的粉。
霍楚沉把她固定在后座,用安全带绑成仰面的姿势。头后仰,下颌微抬,露出翕开一线的唇齿。
大手捏住她的两颊,霍楚沉侧身往里面灌进去第一口水。
可是她只下意识吞咽了两口,就被呛得咳出声来,乱了气息。几缕发丝粘在她的唇上,随着喘息轻轻旋动。
霍楚沉只能倾身过去更多,用拇指一点点把那些头发从她的唇角拨出来。
发尖上的水,顺着脖子和锁骨流淌,一路蜿蜒到胸口。
而那颗侧颈上的朱砂痣,此刻正泛着妖冶艳丽的红。
霍楚沉瞳眸微紧,想起那晚他教她格斗的时候。
那一次他也是这么将她制在身下,扣子崩开,露出黑色胸衣包裹的两团白腻浑圆。
霍楚沉难得地烦躁了一息,而女人的眼睛却在这时候睁开,突如其来攫住了他的视线。
黝黑的眼眸迷离,秀气的眉因为身体的难耐而蹙起。有些苍白的唇微微张开,隐约能看见丰盈唇瓣间,两颗小而白的贝齿。
气息骚动一两根发丝,撩动近在咫尺。
呼吸一滞,霍楚沉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吟从她喉间漫延而出,带着湿滑而微颤的鼻音。
胸中倏然涌起一星火焰,他沉下脸,想放开她。
然而女人的双手落到他的胸膛,柔若无骨,拂过的地方,酥麻感像过电,沿着脊背直达耳心。
仅有一瞬的晃神,下一刻,女人湿润的唇就碰到了他凸起的喉结。
胸膛相触,她的柔软贴上他的精壮。
雾纱和单件衬衣都足够轻薄,移动摩擦之间,他甚至察觉到那两团柔软之上的樱果,已然硬得不像话。
呼吸霎时重了几分。
霍楚沉向来不是一个重欲之人。
相反,他厌恶一切会让他失控的东西。癫狂的情欲,自然是最为不齿,他从来都避之如蛇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现在的鲁莽却没有令他觉得那么讨厌,反而让他下意识地,去为自己的反常找寻借口。
或许是因为无心吧。
无心的过错,向来比有意为之更能获得原谅。
思及此,深邃的眉眼压下,霍楚沉倾身过去,彻底控住了那双作乱的手。
*
几人到达曼哈顿的时候已近午夜。
贝斯已经给荆夏注射了缓解药物,为了让她尽快清醒,他还让人准备了满满一池的冰水。
璀璨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被水里那一尾妍丽搅碎。
纱雾薄透,浸水之后更不蔽物。
女人的肌肤在化作轻烟的裙裾间隐现,之上淬炼的光似要白过那清冷的月。
贝斯老脸一红,从头到尾都只敢盯着该看的地方。
误食一次毒品,又灌水吐过了,问题不大。贝斯顿了顿,眼神落到霍楚沉被捉住的手,只是麻古会引起性亢奋,我们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霍楚沉表情不见异样,只是抽回自己的手,跟在贝斯身后出了浴室。
维托还在外面探头探脑,没有要离开的自觉,被贝斯瞪了一眼,揪着领子带走了。
电梯一关,偌大的公寓就只剩下霍楚沉和荆夏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