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不是让贝斯给你户头上转了钱?几百万不够我们在阿根廷养老?
那是我的钱!荆夏严肃地提醒某人,你现在只是个身无分文的、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啊!!!
掐在她腰上的手收紧,霍楚沉低头攫住她的视线,我还有酒吧。
哦,荆夏挑眉,淡淡道:那你就是个酒吧小老板,但我可是坐拥百万美金的小富婆。
诶?!她眼睛一瞪,像突然想到什么,看着霍楚沉道:那跟你结婚,你是不是要分我的财产啊?
荆夏表情凝重地想了想,推开霍楚沉道:那要不之前的订婚就算了吧,反正你也没正式求过婚,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霍楚沉的脸黑成锅底,但仍秉承着一贯高冷的作派,低声提醒道:那是连锁酒吧,范围覆盖整个南美,市值不会比你账户上的美金少。
面前的女人果然愣住了,眨着眼睛看他,流露出一点尴尬的神色。
这下换霍楚沉不慌不忙,低头往荆夏瞪圆的眼睛上吹了口气,然后慢悠悠地松开了她。
屋里那群躁动的年轻人终于按耐不住,开门催促两人快回去继续玩游戏。
不好意思,我们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荆夏从霍楚沉身后走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大家愣了愣,露出点遗憾的神色。
人群中却突然窜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荆夏看过去,发现是那个替身捐肾梗的男主角。
他看着荆夏缓缓切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我早就听说我们钢琴系有朵高岭之花,难打交道得很,原来人家一点都没夸张。
荆夏耐心地听完,什么都没说,只笑着对其他人表示了歉意,牵着霍楚沉往外走。
你们如果没有事的话……有人还在劝说。
荆夏没回头,只对他们挥挥手道:我们有事,我们十个月没有做爱了,现在有点着急。
……众人没想到会收获这么直接的回答,愣了一秒,有人窃笑,有人尴尬。
而荆夏说完,也没管那帮人的反应,拉着霍楚沉就走了出去。
之前她能忍,是因为想要尽力融入那个普通的世界。
可现在她不需要了,她有霍楚沉,他和她就可以构成一个完整的、属于彼此的、最契合的小世界。
身后的门被人甩上,里面又是一片热闹的、跟她们两人格格不入的世界。
荆夏看着身边的男人笑起来,正要继续问他关于酒吧的事。
一只温热的大手扶住她的后脑,背上传来轻微地撞击,回过神的时候,霍楚沉已经把她抵在墙上,俯身。
等到她所熟悉的、疯狂而热烈的吻压上唇瓣,荆夏才发现,刚才那个离开的借口,霍楚沉好像是真的听进去了。
呼吸被攫取,黑暗之中只剩唇齿交缠的声音。
荆夏喘息着想推开他,却只换来他更深的入侵。
两人从顶楼吻到公寓的门口,一路上,廊道里的灯熄了又亮、亮了又熄。
砰——
闷闷的一声响动,荆夏被霍楚沉禁锢在门板上。
趁着他低头开门的功夫,她有些不甘地看着霍楚沉,诚恳地解释,刚才那么一说只是个借口。
男人才不理她,暴力捅开门锁的时候,还不忘一把将门板上的裸男海报也扯了下来。
荆夏被这人一如既往地醋王举动气得想笑,扯着他的手道:别弄皱了,这是房东的东西。
霍楚沉一边咬她的耳朵,一边把人推进房间,口齿不清地问她到,他是谁?
荆夏想了一会儿,如实回,好像叫保罗·路德,好莱坞评的,世界最性感男人,嗯……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原本缱绻的撩拨变得狠戾,霍楚沉把荆夏翻过去背对他,在她侧颈那颗朱砂痣的地方重重地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进攻让荆夏下意识前倾,伸手往桌上一抹,把刚才去超市买的牛奶和面包勾到了地上。
客厅里的灯也在这个时候被霍楚沉摁亮了。
视线可及之处,牛奶的纸袋破了一个,乳白色的液体洒到地毯上,弄得一片狼藉。
但让荆夏血压飙升的还不是这件事。
因为破掉的牛奶盒旁边,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她刚才顺手拿的那盒20枚装的避孕套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什么?
霍楚沉俯下身,拾起地上那个让荆夏僵硬的东西,问得有点居心叵测。
如你所见。
哦?霍楚沉半笑着挑眉,大手扶着她的小腹,吻着她的后勃颈道:刚才买的?
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荆夏向来不想回答。
然而身后的男人将手里的东西一甩,啪的一声,盒子飞出老远,划出一道粉红色的抛物线。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自己刚才换下来的衣服那儿,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更小的盒子说:要不要试试隐形避孕套?
……荆夏腹诽,这盒东西该不会是他从纽约就揣在身上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