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暖灯照映下,男人的脸一半在暗一半在明,这样看过去他睫毛纤长,鼻梁高挺,连轮廓都分明得恰到好处。不枉她当年不要脸地追了那么久,现在看了还是会暗自赞叹。
宋习墨抬眸,见她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睡裙站在那里,不由掀开身旁被子一角,示意她上来。
陆渔还真有点不习惯,她爬上床从另一边钻进被窝,宋习墨放下手里的时装杂志,随手关了灯。
这两天你没花钱。刚躺下来,陆渔就听见身旁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是陈述语气,但好像又需要她回答。
她连着面了两天的试,两点一线地跑,自然没空去潇洒挥霍。想到面试,陆渔觉得还是要跟他说一下,秉着夫妻间应该事事坦诚的原则。
于是她回答:因为这两天我都在找工作,我面试了一家机构当美术老师,明天就开始上班了。
有了工作,以陆大小姐的傲气性格怎么也得把自己的工资花完了才会去刷他的卡,这相当于变相省钱,宋医生应该很赞成才对。
但陆渔等来等去也没等来他的回应,漆黑房间中她骨碌着两个大眼睛,最后居然听见了平稳的呼吸声。
她梗着脖子凑近一瞧,这就睡着了?那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啊?
啧,说了等于白说。
她翻身把被子一盖,没出叁分钟就睡熟了。丝毫没发现身后原本睡着的人也翻了个身,一揽纤腰将她扣入怀中。以背靠胸,紧紧相贴。
宋习墨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味,将脸埋到她颈间深吸了一口。
熟睡的人儿浑然不知,任由他圈着抱着。
陆渔是只刺猬,还是只有钱的刺猬,他领教了数次,一直深有体会。要不是陆家一朝败落,她大概永远不会这样听话地待在他身边。
这只刺猬还喜欢钱,是那种明明白白毫不掩饰的喜欢。所以他可以通过每天的刷款信息,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买了什么,这一天过得是否充实。
但接连两天没有任何消费信息,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手术取消下一刻,他就换了衣服开车回家,先看看她......还在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