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很新鲜。
黎琬穿的是深色衣裳,由从他那里掠来的那件黑色的鹤氅改的。血水溅在上面,很难分辨得出。
竟被桓冽给瞧出来了。
这家伙的眼神,究竟是多好。
黎琬状似不在意的说:没事没事。反正又不是我的。
不是她的,那便是旁人的。
桓冽夺了她的佩剑,握在两手间拔出。
剑锋上尚还残存着浓浓的血腥味。
桓冽只问,声音冷厉:
谁?
他眸子里似结了层薄薄的冰,却是透着深厚的寒意。
黎琬回他:我不是说没事了嘛。你莫要再追究了。
砰。
桓冽重重的将剑入鞘。
传夏城主之子。
你!黎琬有些恼了。就不能让人好好的吃个饭吗!
桓冽捏着她的下颌,你若不包庇他,与我说了实话,说不定本殿下高兴,当真就听了你的,不会再追究。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要叫他来了——
晚了!
夏远被蒙安带来。他脸上被黎琬划伤的那一道,除了清洗干净后并未经过其他处理,不过伤口已经结痂。
夏至昂担心他这蠢儿子惹恼三殿下,便一起跟了来见殿下。
桓冽盘问夏远:夏公子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被三殿下的冰冷目光触及到的伤口,竟变得越发的疼。夏远不禁微微偏首,稍稍躲开桓冽的视线。
夏至昂怔怔的望着儿子。
他刚才询问那道伤怎么来的,这小子也是这般躲闪沉默。
暗暗瞥了一眼坐在桓冽身旁的黎琬,夏远忽的开口:我夏家愿投顺三殿下,将整个夏家城寨拱手相送。我只有一个请求——
他正眼望向黎琬,请三殿下将身边的矮奴赏赐于我!
听他竟说出这样的话,夏至昂真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可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黎琬也是皱眉,眼中的反感越来越浓。
呵…桓冽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却是越来越冷,末了还带着凉丝丝的笑音叹道,夏城主怎会生养了个这般蠢的儿子。
夏远狠狠地怔在原地,睁大眼睛惊慌的看着冷笑不止的桓冽。
蒙安冷嗤道:如今的夏家,已然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你拿殿下的东西换取殿下的东西——哼,这买卖做的真划算!
褚青附和:真是个蠢透的东西!
满室的嘲讽和冷笑声,压得夏远喘不过气来。
夏至昂跪在一旁为他求情:小儿妄口胡言,请殿下万莫怪罪!
夏远那小子蠢得让人心疼。
真是看不下去!
黎琬丢掉手中的食物,不吃了。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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