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穿的?薄斯倾笑了笑,一把将她拽了进来,俊朗的眉梢微扬道:我的身体你又不是没见过。
……
自从他说要追她之后,在调戏她这件事上,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安橘找了个地方坐下,尽量不去看他,她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开口道: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谈。
薄斯倾从冰箱里拿了瓶酒,开瓶的声音很响,他倚着墙壁,浴袍下的肌肉若隐若现,清冷却色气,是高不可攀的冰山,还是熊熊燃烧的欲火,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给他平添了几分败类感,禁欲又纵欲,真矛盾。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是为了看我住的好不好才来找我,你又不关心我了。薄斯倾自嘲道。
这语气听着颇为哀怨。
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这哪儿过得惨了?安橘想反驳一句,可一抬头,看到他持着酒瓶的样子,修长的指节上有两道伤痕,是为了学做米糕而弄伤的,安橘又说不出话来了。
他说她不关心他了,不是的,从来都不是的,她还是好在乎,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他受伤了她也会心疼,可是这种滋味,太令人难受了。
薄斯倾,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明白。安橘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道:我喜欢过你,追过你,这些都不能否认,但我想说,我……做不到再像从前那样,心无旁骛地喜欢你,我的心里总是扎着一根刺,一碰就疼。
安橘说着,低下了小脸。
薄斯倾能感受到,因她低落地蹙眉,她每说一个字,他心口就抽疼一分。
薄斯倾,你当初说的很对,是我不懂事,我们并不适合,注定了是不同世界的人。
果然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
他明明已经从那个灰暗的世界里出来了,是她把他带出来的,现在她挥挥手,又要将他扔回去,告诉他,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管他怎么愿意靠近她,怎么向着她的世界追赶,都不可能了。
他们好像颠倒了,安橘学会了他的理性,而他像极了从前的安橘。
那就换我来心无旁骛地喜欢你,不好吗?薄斯倾狠狠灌了口酒,眼底是一片隐忍的猩红,他始终克制着,压低了声音,道:换我对你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接受我的好意,想怎么对待我就怎么对待我,让我赎罪,直到你愿意接受的那天,不好吗?
那样的温柔是安橘不敢想的,她不是没有一瞬间的沉溺,却还是摇了摇头:不好,你在清波市根本就不是出差,不要为了本该放下的事情浪费时间了,以后也别再来我家里。
她这是在下逐客令。
薄斯倾很烦躁,他心里有股子暴戾冲动,安橘怎么对他都好,发脾气使性子,还是故意拿年奕气他,不愿意搭理他,他都能接受,并感到由衷的开心。
至少,她眼里是看得见他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静地说着话,把他排除在外,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可漠视这两个字,不正是他从前的招数吗。
我不可能现在走,你的家里人……薄斯倾跟个囚徒没两样,跌跌撞撞地寻找着出路,找着任何一个可以留在安橘身边的理由。
安橘打断道:别提我的家人,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曾经伤害过我,所以他们对你好,一直以来你都在骗他们,而我为了维持和谐也不得不配合你撒谎,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对我的困扰?你凭什么一边欺骗他们,一边以此来要挟我?
这番话重重地打在了薄斯倾心上,是的,他不仅对不起安橘,也对不起她的家人,因为他伤害了他们最宝贝的小橘,还恬不知耻地接受他们的善意,并试图以此拉进与安橘的关系。
安橘继续道:这样下去都只是拖延时间,我们不能纠缠一辈子,早晚有一天我是要嫁人生子的,我想要稳定的家庭,门当户对,夫妻恩爱,而不是一直陷在奇怪的情感里,薄斯倾,你也应该开始你新的……唔!
不等安橘把话说完,薄斯倾把酒瓶扔了,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咬住了她的嘴巴。
前面那些话是一刀一刀放血割肉,后面这句是要了薄斯倾的命。
他能让她嫁给别人?做梦!除非他死。
想嫁给谁?年奕吗?嗯?你觉得他有没有命娶你?薄斯倾低笑一声,怎么听都很渗人。
他捏着安橘的下巴,逼她张开嘴,舌头长驱直入,一秒钟都不带停顿的掠夺。
安橘来之前想了又想,给自己打了多少草稿,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努力冷静,全部都在这个吻里崩溃了。
她还喜欢薄斯倾,这是不变的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