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安橘怎么可能知道薄斯倾发生了什么,她很刻意的不去打听薄斯倾的消息,她把自己放在了完全没有薄斯倾的世界里,红绳也还了,回到他们不相见不相识,原本该有的路径上。
夏季,安橘顺利毕业。
安青云跟周秀竹来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顺带在首都玩几天。
原来都是他们两口子给女儿打点一切,这次来首都完全调转了,票是安橘买的,酒店是安橘订的,衣食住行,去哪干嘛都是安橘在安排,也不丢叁落四毛毛躁躁了,把他们管的那叫一个严。
安青云心里头酸酸的,自从他生病之后女儿就变得特别懂事了,他总觉得是自己这个父亲没当好,道:小橘,爸爸身体没事,以后吃降压药就行了,你不用这样。
安橘眨眨眼道:我怎么了?
安橘没觉着有什么不对的,经历了一些事,她也长大了,她明白她这个年纪该担起怎样的责任,明白了不强求和珍惜眼前人,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幼稚鬼,但她依然是开朗可爱的明媚小橘。
有什么不好?安橘觉得很好,放下薄斯倾也没她想的那样艰难,她还是能够和朋友说说笑笑,跟父母游山玩水,她可以过得开心快乐,不过是偶尔想到那个人,又被刺痛一下。
这很正常,毕竟他们都是有感情的生物,但就像唐阮说的,喜欢不能当饭吃,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自己想要的生活。
安青云还想说点,周秀竹拉住了他,没让他说。
晚上,两口子躺在酒店里,明天一早就要回清波市了,安橘跟他们一起回去。
你没感觉到女儿不对劲吗?安青云实在憋不住话。
周秀竹敷着面膜道:废话,她手腕上红绳都没了,你见她什么时候摘过?碰都不让碰的。
安青云还真没注意到,仔细一想,惊道: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你才明白?我看她是已经被甩了。周秀竹不愧是亲妈,但她没想到,她闺女不是被甩,是压根没追上。
安青云不乐意听:我闺女怎么能被甩!不行,我睡不着,我得找她问问去。
周秀竹把他拽住:她都多大了?她没有私人空间吗?她已经不是凡事要向父母禀报的小屁孩了,她的事情她自己说了算,她该长大,该经历挫折,假如有一天我们死了,她不过日子了?她不要家庭了?
安青云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老父亲是舍不得女儿受半点苦。
过了会儿,还是睡不着,安青云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没发现……
她那年暑假在家只呆了一个月,也不出门玩,那时候就不对劲了,喊着要在首都定居,为什么又不定了?你想过没有?多半是有了喜欢的人,现在又放下了。当时周秀竹死活不同意女儿定居首都就是因为这一点,怕她恋爱脑。
后来周秀竹也想通了。
你要对咱们教育的女儿有信心,不要求她一帆风顺,只要求她开开心心,成为堂堂正正的大人。
安青云点了点头,赞同妻子的说法,做父母的都想孩子一生无忧,但又有谁能够在生活中永远做个孩子?她总归是要长大的,要磋磨历练,应该对她有信心。
第二天一大早安橘过来叫他们起床,出租车在路上了,行李办了托运,安橘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次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外加旅游,两口子是半点没操心。
有欣慰,也有忧愁,可生活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上了飞机,安橘看着窗外的云层,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的薄斯倾,他曾答应过要带她一起坐飞机,她也答应过随时会出现在他身边,他们还未在一起过新年,许下的诺言,也从未兑现。
安橘轻轻地在心底说了句:再见了,阿倾哥哥。
有一束光照进了病房,薄斯倾的眉心动了动,就在安橘离开他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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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搞定了,下周就是虐小倾,重逢,do完跑路,然后继续虐小倾
青橘不虐还叫青橘吗',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