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讨喜的性子,背着不太光彩的身份,偏偏能站得住脚,多的是人不服气,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就爱摆摆长辈的架子,那些明里暗里的讥讽嘲弄他都听惯了,但今天不一样,他那个画家弟弟,兴许要回来了……
薄斯倾有些烦闷,他扯开领带,顺手甩上办公室的门,灰淡的暮色从薄纱窗帘透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看到了抓着他外套打盹的安橘。
城市里的点点灯火映到他眸中,如烈火击碎寒潮,暖意散开,所有的烦闷与怨恨都淡了,淹没在融化了的春水中,汇聚成河。
安小猪。薄斯倾弯了弯唇,指尖轻轻推了推安橘的小脑袋瓜。
安橘打了个小盹儿,他一碰她就醒了,呆呆地睁开眼,一看天色都要黑了他才回来,肯定还没吃晚餐,她心疼道: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
已经没事了。
真的?安橘坐在沙发上,睁着迷蒙的眸子,还维持着抱他外套的姿势,整个人显得娇娇滴滴的,妩媚软嫩。
真的。
至少现在,在安橘关心的眼神中,他觉得一切都没那么紧要了。
是夜幕的晕染,把他眉宇间的冷淡隐藏了十分,透露出的温柔像是错觉,安橘心念一动,揪住他的衣摆道:那看在我为你精心布置的新家的份上,阿倾哥哥该不该给我点奖励?
安橘说得没错,这间办公室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家,比那个西郊别墅更像家。
她其实很了解他。
阿倾哥哥的家可是我布置的。安橘还挺骄傲。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自己未必意识得到,灌满心口的温暖,快要把外壳烤化了。
我要……安橘兴高采烈地起身,忘了自己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太久,睡的落了枕,脖颈扯得一疼,立马又坐了回去,捂着脖子哼唧道:疼……
薄斯倾蹲下身与她持平,靠近她颈窝,大掌捏住她纤细的颈子,指骨的力道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地按捏。
呼吸间皆是她温软的味道,明明心动得一塌糊涂,还要尽力克制着,薄斯倾低声道:要什么?
安橘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睫在他白净的脸上落下一排阴影,轮廓如画,有着优美的弧度,苍白的面孔更显冷厉忧郁,似从天而降的雪,落于山峰。
安橘轻轻贴过去,两人的呼吸交织,近到可以一边数他的眼睫,一边听自己狂乱的心跳。
我想要……
没有哪一刻是此时此刻,让安橘如此确定,她喜欢薄斯倾,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她靠在薄斯倾的耳边小声道:我想要你。
安橘说完就笑了,一个灿烂热烈的笑容,摇曳的眸光弯着狐狸精般的魅惑,甜腻诱人,又那般真心实意,让薄斯倾的耳根迅速升起一抹浅红。
时间停了,暮色灯火仿佛都成了白昼天光。
片刻后,薄斯倾松开了放在她颈子上的手,温暖瞬间抽离。
是近在咫尺,亦是远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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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床上什么样,我好久没写过肉了
但是我想吧,肉是跟着感情和剧情推进的,真走到了那一步,情欲浓烈到极点时,一切都恰到好处
ouo所以我不纠结
我好像丧失写纯肉的能力了……不写点感情戏我浑身难受', '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