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木屋里,高处摆满祭品,蜡芯投散出细细长长的光,冗长的影一直拉到跪在下面的人群里。
黑袍子里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枯瘦如柴,粗糙干燥,腕臂上长满了鳞片,泛着发了霉的绿,边缘歪斜生长,在皮肤扎出红肿的伤口。
如此脆弱,稍微那么一动,就开始往地上掉着细细的碎屑。
那双快要腐朽的手,捧着一个热乎乎肉块,那玩意看起来像极了心脏,有点瘪,但依旧在跳动。
药罐子一直摆在中间的火堆烤,上面有一层黑泥,灌口油润润的,里面有药草或者别的东西,咕嘟咕嘟冒出缥缈的水汽。
这个梦如此真实,安蝉好像能闻到浓腥的味道,那黏糊糊的感觉令人作呕。
那个心脏被投进去,先抛高,然后咚——溅起滚烫的水花。
那滴水花像是扎进了她的眼睛里。
把她烫醒了。
安蝉猛地坐起来,喘息激烈,她第一时间就摸上自己的胳膊,没有那些让人窒息的鳞,也没有什么关于祭祀的仪式。
你对我做了什么?戴维斯在她床脚,衣衫凌乱,代表男性的骨骼把她的睡裙穿得修长有线条。
他疯狂晃动安蝉的身体,你……穿了我的衣服……你、你个大巫婆,你对我干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还睡在一起。
虽然戴维斯是在地板上醒来的,但他以为是自己又掉了下去。
身上的裙子才让他崩溃……他的贞操被羞辱了。
别摆出这副样子……安蝉差点被晃吐了,咬牙切齿道,我没那个兴趣强奸兔子。
她也根本没有那个条件。
白炽光亮得扎眼,安蝉捂住眼睛,像是被烫伤了一样。
戴维斯松开她,夸张地落下泪水,我的身体应该被一个勇猛的Alpha看到,在新婚夜里如花苞一般绽放……
求你别恶心我了……安蝉脑子里嗡嗡的。
戴维斯真情实感地哭个不停,在她身边36D环绕式循环播放。
敲门声在衬托下显得格外悦耳。
护工推车进来,带着口罩的脸上只能看到眼睛,但也会发现里面布满血丝,似乎也劳累得即将要倒下。
看来人鱼暂时留了他们一命。
安蝉指了指旁边的戴维斯,面无表情:我真的需要一点降压药了。
——
现实里也有鱼鳞病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