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对男女之防没有概念,只是本能排斥陌生又危险的东西,一下子受制于人难免惊慌,挨着车窗独自坐着,捏着一缕晃荡的流苏慢慢厘清自己的状况。
越思考,她的头就越低下,小声道:对不起。
沉诏已经闭上了眼睛养神。
缺乏维生素让许愿琥珀似的眸子不能在黑暗中精准聚焦,她抿着水润的唇,眼前一片漆黑,向热源的方向伸手探了探:我不是蓄意要对你不利,沉少主,我刚刚做的都只是自卫行为。
沉诏语意仿佛掺着一两分嘲意,许小姐,我还中着你下的毒。
致幻剂带来的轻微麻意沿着中枢神经往上传递,手指有些不灵敏的钝感,不然扼断她脆弱的脖颈毫无问题。
我可以给你解药。
沉诏这才侧目看了看她。
她像是哪里在疼,瘦削的身子有点弯着,重量倚在车板那边,脸色也很差……但还做出一副软弱无害的样子,妄图讨他怜惜。
可惜怜惜这种情感他向来没有。
你带了?
没带,但我可以给你配。
小狐狸。
沉诏低笑,你又想要什么?
许愿期盼地看着他:我在许家没有实权,你留着我也无用……
放你走不可能。你自己也说了,不过一夜,这解药我要不要都没关系。
那——
许愿的话还没说完,汽车被猛地逼停,她坐不稳的身板直直向着前座坚硬的挡板滑去。
下滑的势头突然止住,许愿茫然睁眼,她又回到了沉诏的怀里。
闹什么,抱你是怕你把自己碰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