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背部,似乎是怕冷,缩成一小团,还坚持伸着苍白的腕子来胁迫他。
能甩掉,当然可以。
而且只要他用力,这个轻飘飘的身体很轻易便会失去努力保持的温度,变成一具没有体温、也不会动弹的标本。
连血都不会脏他半分。
平和、自持都是表象,冰冷暴戾的才是君王。
沉诏脸色冷漠地停了下来。
随着惯性,身后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歪倒在他肩膀上。
脸颊温软,呼吸绵长安静。
这是,示弱?
如果她主动示弱,他没必要杀她的,毕竟是极难找到的研究对象。
沉诏沉沉盯着前路,冷静地想着。
……她好像很冷,其实他可以把她换到身前抱着,这样她不用直接被寒风吹着,也依旧能将刀尖对准他,还不必这样费劲。
可她也太沉默了,如果要和他示弱,不应该善于利用身为雌性的优势,主动和他交流拉近距离么……或许长年累月的离群索居让她性格有异于常人。
那,他先开口?
既不可有主动和她搭话的意思、也不可太疾言厉色,沉诏拿捏着分寸,有些生硬地问,你一个人,打算去哪里?
没有回答。
他觉察有些不对劲,手指轻轻搭上她垂落的手腕。
昏迷了。
只是手臂还保持着肌肉动作,将匕首架在他脖颈上。
许愿握刀用力,沉诏不得不用了点功夫才把她的力气卸掉,哐啷扔掉她的匕首,提起她的身体拐到身前横抱着。
小家伙脸上没有血色,唇色也很浅淡,整个人轻得难以置信。她居然以这样的身体状况坚持了这么久,还给他下了致幻剂,试图挟持他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