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礼节地候在门外,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将西服外套挂在手上,微微低着头看了眼手机。
成熟男人的侧颜冷肃,衬衣勾勒出他精壮的身形,宽肩峰腰,不消看清正脸也能知道,这是人群中极出众夺目的那挂。
敞开的包厢门里传出其他人热切的呼唤:沉总就要走吗?这酒都还没喝上几口。
男人笑得很淡,客套话也显得疏淡:我接个电话,失陪一下。
听清楚他的声音,许愿目光整个凝住。
靳则偏头看了她一眼,不走吗?
许愿想回避,但前面那个男人的眼风已经往这边扫了一遭。
她只得作罢,雪白的颈子点了点:走。
许愿听得见自己鞋跟响在长又冷的走廊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一步,两步,直到抵达他的身边。
她知道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脸上,带着他比当年更甚的冰冷疏凉,却让她的脉搏一突一突地跳动。
然而最终她没有停留,他也没有挽留。
他们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互相经过。
冷风吹散酒意,许愿的血液一点点冷却,指甲狠狠攥进了自己的手心。
沉诏……没有认出她?
还是已经厌恶她至此,明明识出,都不愿相认?
许愿默然垂眼,将靳则扶她手臂的手拂开,小则,你先回去吧。
愿愿姐?
我想自己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