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就分出一只手,搂着它也撸了撸。
西黎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见许愿举动亲近,不似从前排斥它,大着胆子吐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
许愿已经和它熟悉了,任它舔了自己的手也不生气,只是握着它的嘴合上推开,阻止它更近一步,想对自己的脸下嘴。
怎么和你主人一样爱舔人呢,这可不是好习惯。
沉诏抿着唇将许愿扶起,低下头训西黎道:不准亲她。
西黎无辜地吐着大舌头,不为所动的样子。
不然带你去做绝育。
西黎立即嘤嘤叫了两声,许愿就仰在沉诏怀里发笑:你不止小心眼,还幼稚。
沉诏扣紧她的腰勾起微笑,又看向那只猫问道:愿愿之前说它是朋友放在家里托管的,打算什么时候把它物归原主?
许愿想了想,明天吧,今天把订婚的事情忙完了,明天你去法拍,我正好休整休整。
沉诏看着她,慢慢愣住了。
许愿没有在意,拿起他的手腕扫了眼腕表,敬酒的时间有点紧张了。
快走吧,老公。
她主动走在前面,拉着沉诏拾级而下。
明媚的红裙子擦过他的裤腿,在阳光下转起夺目的光边。
她过于苍白的肤色也柔和许多,回望他的脸上洋溢起笑容。
一阵电流从腕部埋藏较浅的静脉直通心脏,沉诏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虽然不知道愿愿从哪里知道了,他没有杀那个男人……
但她又原谅他了。
许愿正看着脚下的路,冷不防手腕一紧。
沉诏反握了她,把她轻轻转过来。
宝宝,我错了。
楼前小径上,成群的宾客们注视着这对相牵走出来的准新人。
沉诏却视众人为无物一般,紧紧拉着许愿的手,生怕错失时机,抖着嘴唇一句句跟她飞快地剖白。
我错了,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不会再关愿愿,不会强迫愿愿做不喜欢的事情……
眼看围观的人群越靠越近,沉诏却越说越神情难过,后面生怕她不肯原谅似的,膝盖一屈就要当众跪下去求她了。
愿愿可以
许愿赶紧捂住他的嘴打断他。
好啦,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反省的话回去再说?
沉诏缓慢地从情绪里抽离,轻声道:……哦。
许愿无奈笑了,将他的手捧起,点了点那枚闪光的婚戒:我是自愿和你订婚的。
你放心,我不怪你了。
她伸手摸了摸沉诏的后脑。
夏蝉与蟋蟀同在耳边聒噪,沉诏却只能听到自己快要冲破胸腔的心跳。
要很久很久之后,沉诏忍着头痛回忆起今夏这场热烈的余温,才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枝末节。
愿愿对他每一次反常的主动和安抚,都是为了更深、更撕裂的欺骗。
她怎么会对他真正温柔呢?
许愿不爱他,从来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