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诏转头,从玻璃里看她一眼,肯定道:你生气了。
许愿倚在车窗上不语,沉诏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加快了行车速度。
沉诏将车一路停进车位,才解了安全带靠过来。
他撑着她一边的坐垫,身体拦在她面前。
愿愿,我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我做不到置之不理。我的底线是你的安全,如果你再放任自己陷入危险,我一定会阻止,即便这违背你的意志。
他挨得很近,嘴唇几乎要吻上她,可偏偏没有。
你相信我,公开之后没有人会说闲话的,他们不敢,你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这是百利无害的事情。
沉诏紧紧攫着她的视线,两人的睫毛都交汇在一处。
许愿可以看到他剔透的黑目映着阅读灯的昏黄,如江面浮起零星的渔火。
我的确有私心,想将你纳入我的范围,让别人不敢带着不轨之意接近你。但是宝宝,我对你的关心爱护,一定比你想象得要多,别这么不信任我好不好?
许愿闻着他清冷的雪松香,任由他眼带祈求,低声下气地哄着她,只是偏头看着窗外,不置一词。
沉诏对她爱欲交加,心下躁动,一时被撩得呼吸不稳,嘴唇就想亲上来,被她伸手挡住,只亲在了手背上。
心跳这么快,她都听得见,沉诏真是要不正常了。
她不由微笑,想亲?
嗯,宝宝给老公亲一下吧。
眼看驯得差不多了,许愿才看向了他。
不是不行,但有个事我想先问你。
沉诏舌尖一闪而过地舔过干燥的下唇,宝宝说。
我没有告诉你过,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图书馆待了多久的?
她轻巧的两问,却是话中有话。
沉诏被欲念荡开的神志霎时回笼,脸色发白。
他当时被刺激到了,急着替愿愿出头,哪里有心思顾及这些要怎么圆。
回答不了?
许愿冷笑着,小手放在他胸前,一把推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