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粹见他这么平静,到觉得自己确实没有他那样修身养性,他现下子到是得了好处,将人哄得好好儿的,叫人都不待见我了。
这都有点儿醋性了,醋意大发——叫陈二格外意外地瞧了一眼,他就同千年老树一样不动声色,小姑娘学狡猾了,晓得用手段了。
这话一出,才叫陈粹怔住了。
可才一细想,就晓得确有其事了,他也不恼,就有些儿乐,哦,这是朝我们使手段呢,估摸着还气着我们呢。
陈二微点头,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叫她出出气就好了,别叫她真玩出火来了。
陈粹嗤笑,高诚那恐怕要叫她哄住了。
也没事儿,陈二又抽一口烟,烟雾从他鼻孔送出来,小姑娘嘛,总要见识一下社会的残酷面嘛,不然一直同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可不好。
陈粹立时就懂了,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的人,还是他亲弟,还能不知道人家那行事嘛——他又为着玫玫担忧,对呀,这酸意儿上头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地弄她,可人家真要叫她看看残酷面时,他又不忍心,真个是墙头草,两头倒的,也不要太……过字就在他嘴边,就叫陈二的眼神给噎了回去。
陈二眼神微凉地瞧着他,大哥,不要太什么了?
陈粹赶紧说,没什么,我可没说什么。
陈二冷哼,你别拖我的后腿。
陈粹就有些不爽了,什么拖后腿,我是那种人吗?
陈二按掉手头的烟,起身就要走,刚走了几步,又回头丢给他一句话,你自己知道就好。
把陈粹给气得呀,这是亲弟不是别人——夜里头都给气了三回,从女孩儿那里给气了一回,又叫高诚那副保护者的姿态给气上一回,这厢里又叫自个亲弟更是给气了一回。
合着这几个人就瞧着他好说话,就可劲儿地欺负他?难道他就是瞧着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真是得暴跳如雷,但他没跳,这把年纪了跳起来像个什么样子?也苦也得往自个儿肚子里咽,俗话说得好,背叛革命的同志要不得,背叛革命的兄弟更要不得,都这么个人不像人的,他也得不像人。
说起来,谁是人呢。
都不是,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陈景回家,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烟味,就皱了皱鼻子,瞧见坐在客厅里的亲爸,也就瞥了一眼,还有些嫌弃,怎么又抽烟了?
陈粹有些提不起精神,见着儿子回来,也没有多大的反应,随便抽抽。
本来陈景也没有什么想对他爸说的,听这个话就就气不打一处来,是呢,香烟随便抽抽;对张玫玫也是随便玩玩吧?
顿时,陈粹就直起了身体,也不那么蔫着的了,什么随便玩玩的,胡说什么哟,要真玩玩,你二叔干吗要同人扯证?
不是随便玩玩?陈景十分狐疑,不由嘲讽道,谁能乐意往自个头上戴绿帽?
陈粹顿时就叫儿子给怼住了,索性就用粗暴的话给掩饰自己的心虚,你才多大,晓得什么事,哪里就有什么非黑即白的事,早点睡吧,别管大人的事。
陈景嗤笑一声,是呀,我二叔特别乐意往头上戴绿帽子是吧?
陈粹到想帮着亲弟说几句,可真这么一想,也就觉得不对了,没有这个道理呀,他猛地一拍大腿,卧槽,陈二真不是人!
陈景听他这么说,看他的目光那嫌弃的味儿更浓了。
陈粹也讷讷地承认自己也不是人,是的,真他妈的不是人。
PS:都不是人哈哈,真是最痛的领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