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的,凑到她耳边,是呀,就光注意到伯伯了吧?
她耳根子瞬间就红了,娇嗔道,才没有呢。
他也是从善如流,没有就没有吧,伯伯心里头知道就成。
她就翻了个白眼。
他哈哈大笑起来,就将驶离了地下停车场,载着她前往欢乐的地儿。
要说欢乐的地儿,也不尽然,到是招待的都是些头面人物,能招待头面人物的不是一般人,能来的人物也不是一般的头面人物,甚至有些人想摸着进去也进不了,有门槛儿的。
何二这边儿攒了局,到没得接了高诚的电话,还说同小嫂子一起过来,到叫他意外。
他同高诚是表兄弟,高诚比他大,他叫高诚一声表哥,也得亏这个表哥,他这个私生入门的儿子在何家小时候还算是活得跟个人似的,比起别个兄弟,他如今确实是有点面子了——但在何家真正的人跟前,他还是当年那个被扔在何家门口的野崽子。
等见着了所谓的小嫂子,他跟着眼皮子一跳,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他那表哥还精心伺候着人家吃夜宵,个年纪瞧着还轻省哟,被他表哥一只虾一只虾的剥着壳喂着吃,瞧得他都没眼看,索性朝桌底下踢了人一把,就把高诚叫出来说话。
高诚还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你外头有局,就外头支应着去,我这里你可不用管。
听得何二少额头青筋都要跳,管他妈的破局!
高诚目露同情地看着他,舅舅他是不是不太好了?
何二少暴跳如雷,我管他娘的好不好!
高诚静默了,好半天才挤出话来,好歹那是我亲舅!
何二少瞪他一眼,陈二的老婆,你敢往外头带?
他老婆怎么了,高诚丝毫不在意,我带出门就是我老婆,你嫂子。
何二少冷笑,你要不带去给你亲舅瞧瞧?看他怎么说!
我老婆,还得他发证吗?高诚吐槽,先前他叫我讨老婆,我不就讨了,怎么着现在还得给他再讨个老婆来?
何二少懒得同他叨叨,随便你,你自个高兴就好。
是呀,谁管得着谁呀,高诚吐出一口气,给我约个人吧,我想见见人。
何二少冷哼,你又不是他们家的嫡系,还当自个儿谁呀,人家就非得见你?
以前不是,以后说不定就是了,高诚靠着墙,还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又将烟给掐了,你小嫂子在里头一个人,指不定多怕呢,我得进去陪她,你要是联系上了,就赶紧儿的同我说。
何二少简直无语,对这个表哥真是无语,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瞧他那样儿,还想当个为着女人而……
他都烦死,也懒得招呼这表哥,就去外头支应他攒的局,局攒了,他这个主人就得在该在的时候得在场,得在不在的时候就不在场,待他进了里头,这局也快到尽头了——他还得尽责地将人送出去,干的就是这个事。
卫少,事儿也算是办成了,他这边同卫少汇报,一丝不苛的,既然投了人,就得替人办事,您夸奖,都是大家给您面子才坐到一起,我就是出个地儿,就是出个地儿……
对,我还有事儿,省厅的高诚,对,我表哥,您有印象不?
嗯,行,赶明儿他进京去,也得拜见一下您。
何二少把话说了一通儿,手心已经是一把汗,又把高诚在心里骂了一顿,他那表哥的能力他是晓得的,都在省厅的位子上坐着了,当然,男人嘛都想往上走,先前他那表哥到是一步一步地走着稳呢,这会儿到是想觑着青云路呢,真不省心!
对,的确不省心,里面的两个人到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得好不腻味。
他替她剥虾,她就盛着汤给他喝,就是喝了两碗把肚子给撑着了也不说,就觉得特别有滋味儿。
张玫玫吃了咸水虾,还不要他剥了,就自个儿吃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