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起身,她就给吓得不行,就要去开门叫陈景来,伯伯,你别怕,我去叫陈景送你医院看看……
人还没到门边儿呢,脚踝处就让人手给拽住了,她稍一愣,就回头看他。
他很是吃力地坐起身,拽着她脚踝的手跟着慢慢放开,将手递给她,眼神期盼地看着她,帮伯伯站起来?
她这边儿又担心又受惊的,见他还能坐起来,又叫她将他拉起来,当下就明白了是怎么个一回事,又气又恼的,你怎么坏,你们怎么都这么坏!
她几乎就要孩子气地跺脚了。
他就把手朝着她,没有缩回去的意思,见她含着泪儿一副儿委屈的倔强模样,真叫他想搂了人在怀里吻上几口,外头还有儿子在呢,她是怕羞的,还是别为难她了,玫玫刚才很担心伯伯吧?
她顿时就瞪他,鼓着腮帮子。
伯伯晓得你担心呢,他语速很慢,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稍微挪动了一点,就坐在她的脚边,双臂环住她纤细的双腿,还将脸贴了上去,伯伯也不想这么坏呢,不想对玫玫这么坏呢,可谁叫你被阿景带回家的时候,就叫伯伯看中了呢,只能叫你委屈了……
我都不知道你,被抱着双腿,男人的身体贴着她,叫她又烦又燥的,身上像是被禁锢了一样,还指控他,我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高伯伯的,我就认得二叔一个人,怎么就、怎么就……
一提起陈二,就叫陈粹眼神犀利了起来,在伯伯这里,怎么还提你二叔,还有你高伯伯?
她捂了脸,泪流满面,双手捂都捂不住,我也不想提的……
女孩儿的未竟之语,他立即就脑补上了,也是,他们逼着她的,叫她不得不容了叁人,前头还在陈二怀里温存爱怜,下一晚就被在别人怀里了——他叹口气,那份独占的念头又涌上来,同那海浪一样滚滚涌过来,几乎将他给淹没,抱住她双腿的力道不由得就加重了些,给伯伯些时间,伯伯必不会叫你为难,也不会叫你出门难为人。
她失了血色的嘴唇微颤,含着泪珠的双眸染上一丝挤出来的艰难笑意,伯伯,你别哄我,我会真的。
没待陈粹再开口,她又接着说道,高伯伯夜里在小宾馆里来看我,也同我这么说,他那么说,我也是信的,又不敢真正的信了——今儿我听伯伯的话,也是信的,也不敢真正的信了……
哭着笑,瞧着格外的脆弱,格外的娇美,他慢慢地站起来,手去抹她脸上的泪珠,长长地叹口气,好玫玫,信伯伯一回,好不好?
她定定地看着他,半天,才终于吐出一句话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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