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高干): 110适时也就轻飘飘的几句话,也没有特别的说高诚如何如何的坏,就让张玫玫毫无保留的就相信了,还在脑子里编排着高诚是如何的坏,指定是觉得二叔如今在是他领导才要败坏二叔名声呢。
她这么做了结论,出门时还特别体贴地回拒了二叔送她过去的提议,她觉得二叔太忙,没必要再送她去艺术馆。她相当的体贴,简直不是她这个年纪上的女孩儿该考虑的事,甚至她都觉得自个儿颇有些担大任的意思,还拍拍鼓鼓的胸脯,非得叫二叔在家里头好好休息。二叔,你歇着吧,我能早些儿回来就早些儿回来陪你。
她眼神亮亮的,好似夜空里璀璨的星子般,伴着她含着青春朝气的脸蛋,到叫他动容,小姑娘晓得疼人了?
他嗓音微暗,落在她耳里,让她脸上一红,到有些害羞起来,两手捂着脸颊,只晓得脸颊微烫,二叔疼我,我肯定也要晓得疼二叔的。
真的叫人疼,陈二眼里温和早就腻得似一汪水,嗯,二叔等着你来疼。
她听得小心肝儿一颤,好似被沾染了什么叫她害怕又想迎上的东西,晶亮的眼睛下意识地就避开他深沉的视线,放开他的手,低头轻轻地说道,二叔进去吧,我晓得路的。
这是句打趣的话,叫她说得脸蛋儿都红了。
嗯,他轻轻应上一声,下班前给我发个消息,我晚上去接你。
大白天的,她确实不想人去接她,怕叫人看见呢——她自个儿还嫌弃上了呢,分明是正经的夫妻,她却怕叫人晓得两个人的关系,那好的。洁白的牙齿咬着她的唇瓣上,欲言又止的,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好似要勾走人的魂儿一样。
别人是叁过家门而不过,她这是她自个儿去打工,二叔非得送她到建春公寓大门口,看着她骑着小电驴走了才往回转,回头见到妇联的张主席过来,到也停了脚步。
送小张出门呢?张主席笑问道。
陈二微点头,她要打工去。
小张这想法极好,我瞧小张是极有主意的人,张主席张嘴就夸,她虽然年纪轻,可不像时下小姑娘那样儿。
陈二浅笑,颇有些与有荣焉,但还是谦虚道,她还是有点儿娇气的。
小姑娘嘛,娇气些也没有什么不好,说明自小就特幸福,张主席立即搭上话,我小时候也想娇气些,可惜家里头好几个兄弟姐妹,想娇气些也不能。
陈二依旧浅笑,如今社会不一样了。
是呀,是不一样了,我们做妇女工作也得有新的方面,不能一味地走老路、用老办法,张主席笑着说道,尽力表现着自己,现在网上有许多性别对立的话题,这也是我们妇女工作上的不足,如今有些风气是不好,我觉着先在政府单位里改善这种情况,然后再往上社会层面上进行,不能叫前人于妇女解放事业上的心血都白费了。
你说得有道理,陈二点头,两手负在背后,进了屋子,示意张主席跟着自己到屋里,隔绝了外头关注的目光,让张主席坐在对面,他则从书房里取了封信出来,摆在张主席面前的茶几上,前儿我收了份举报信,你看看?
张主席有些惊讶,怎么没送往纪委,反而是送到您这里?
陈二轻笑,张主席说得对,我也奇怪这信怎么就送到我这里了,不如张主席帮着看看这封信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张主席心下就有点儿惴惴,但到底是在官场多年,不至于这么一下就露了情绪出来,她将信封拿起来,看着信封上打印出来的字,就是连里面信上的内容也都是打印的——她慢慢地拿出信来一看,越看这眉头就越紧皱,心里就有些急,这些,这些……
我只是想这些人都怎么处理?陈二看着她,神情有些凝重,我也不深究这中间的缘故,人想往高处走,这确实没有什么,可真把人个个儿的都处理了,于他们的家庭无异是个炸弹,恐怕家庭头一个就不稳当了。
张主席面上有些讪讪,前任的事,要说她什么也不知道,那肯定不是的,也多少风闻过,也没想过要制止,人家是一把手,她干什么都是飞蛾扑火,只能看着一团子乌烟障气,确有其事的话,那还得查实,我们干部队伍中也不有留有这样的害群之马,破坏了我们女干部队伍的风气与形象。
对的,陈二点头,你就同纪委接触一下,有些事儿还得你们妇联来,不要将影响扩大化。
张主席点头,我晓得的。
出门时,她还把信收了起来,到觉得这封信就跟那赶鸭子上架的信物一样,得了机会自然还得努力,先前,她不想同流合污就冷眼旁观,如今来了新的一把手,就把难题放在她面前,看她选择了。
她回了去,到有人在等她,分明是她平时最为倚重的人,明丽,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