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给自个儿留个脸儿,人出门就得要张脸,别的都可以丢,脸丢了这面皮子就跟着薄,多丢几次人,这面皮就薄得没有了——她可怕丢面子的,觉得没了那层面子,就同光溜溜地站在大太阳底下叫人看了个透的情形差不多。
所以她就半有半无的说,不将话说死了。
你甭理他,陈大吩咐她起来,特别的耐心,他性子粗得很,你可受不住的。
她撇撇嘴,哪里还不知道这事儿,我也没想。
陈大还不放心的,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高诚是什么,无缝的蛋也是要叮的,就是跟着起哄也是行的,我去同他谈谈,叫他自个儿想明白些……
她顿时眼睛一亮,萎靡的精神头一下子就跟打足了气似的,本来还想立即就走的,听得他这么一说,她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一个样儿的,赶紧地将包挂在手腕上,双手就去攀住他的胳膊,伯伯,真能劝?
她是为着这事儿为难的,一直憋在心里头难受呢,感觉这边上还能再救上一救。
对上她满怀希冀的眼神,陈大眼里笑意更深,劝了有什么好处?
这是要礼物呢——她就光想到自个儿还没挣到的钱了,心疼得厉害,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我给伯伯买根领带好不好?
瞧她肉疼的表情,他还要逗她,不会就给我买几十块钱的吧?
她心里头是这么打算的,被他一说穿,到有点难为情,缩了自个儿的双手,两手跟着对起手指来,没、没有的事,我想着给伯伯买好几百的,几十块的哪里衬得上伯伯的气质?
陈大扫过她对在一起的手指头,不紧不慢地问她,那说说伯伯有什么气质?
这可不是什么送分题,当然送命题那肯定也不是,也更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就在于她怎么个回答了,她真是有点儿发愁,吱唔着半天才挤出话来,伯伯你、你……
你你好大会儿,她还没能将话挤个全乎。
惹得陈大去拉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心,你就这么几个钱,我哪里能要你的东西?等以后有了正经的工作,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可要给我买的。
她真松口气,原来是想着给二叔买的,这会儿不被逼得紧,她就跟着放松了,好的。
乖乖巧巧的,半点儿都没有异议。
是不是想着给你二叔买呢?
一句话,差点叫没防备的她点了头。
美眸立时就瞪大了,瞧着一副藏不住事儿的傻样子,他轻咳了声,叫你不许给你二叔买,你嘴上应了,心里头不知道要怎么恼我呢。
真把她的心思给摸透了,她讪讪的。
PS:早早地更新了。又是上班的一天',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