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陈二唤她,双臂微张。
她应该顺着他的话,从车上下去,似小鸟一样飞入他的怀里,可她却是僵在车里,双手垂在身侧,迟迟未下车去迎人。
陈二似乎意识到她在害羞,到是同身后的高诚说了句,你自个回去吧。
高诚闻言,目光肆无忌惮地隔着陈二的后背望向车里的女孩儿,还真是个女孩儿呢,那么娇,那么嫩,到能同丈夫的大哥滚到一起去,被陈大的性器硬生生地挤开娇嫩的私处,将男人粗硕的性器贪婪吞进去——而此时她坐在车里跟个无助的小女孩儿似的,叫他不由在心里嗤笑,女人嘛,无非就是天生的戏子,就如同他前妻一样。
那不打扰你们了,短别胜新婚嘛,我懂的。高诚连忙道,声音很干脆。
陈二怕把他的乖姑娘给吓着了,还呵斥了一声,胡说什么呢!
高诚往前疾走几步,就掠过了陈二,往车前一站,朝着张玫玫敬了个礼,见过小夫人,我同小夫人是见过的,还认识得不?
他目光灼灼,仿佛能烧灼到她娇嫩的肌肤——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完全同个惊弓之鸟似的不敢多看他一眼,认、认得的……这一刻,她的小心肝儿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手下意识地移上胸前,想要按住狂跳的小心肝儿,就怕下一刻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让她的生活变得昏天暗地的话来。
高诚见她跟个小田鼠一样躲避着自己的视线,到笑得更热烈了,朝后两步走上来的陈二说道,小夫人胆子有点小,上回我也不是有意儿的,到叫小夫人给记着我的坏处了,赶明儿我给小夫人做桌菜算是给小夫人道歉?
张玫玫听到他的声音就头疼,人拿着她的把柄,她只能是缩着,又觉得愧对二叔,真是又怕又愧的,两种情绪压得喘不过气来,巴巴地张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就期盼地看着二叔。
二叔已经上车来,将她的身影挡住,大手往她头上一摸,什么小夫人的,说什么怪话,直接叫名字就是了,没的摆出个阶级立场来。玫玫,这是高诚。
她不想同高诚打招呼的,可二叔在身边,愣是让她鼓足了勇气,颤颤地抬起头来看向车外的高诚,他半弯着腰,朝里面伸进手来——
她咬了咬嘴唇,还是握上了那只手,那人的手好大,并没有如她想所想象的一样,紧拉着她的手,吐出她心里的秘密来,就是轻轻一握就松开了,就如同她身上的紧绷,伴随着他放开手,她似乎也慢慢地松懈下来,稍有些磕巴地回应着他的话,也不、不用的,不用道歉的……
也没事儿,到时就住在隔壁,你们就过来吃个饭,方便得很。高诚将手放在身后,依旧弯着腰,仿佛很耐心,领导还是给我个面子吧?
陈二笑觑他一眼,得了,弄得跟什么似的,多请几个人吧,也算是家宴。
领导说得是,高诚极为自然地接话,就明晚吧?
陈二没拒绝,张玫玫虽有了二叔当依靠,面上努力地装个没事人样儿,心跳得依然厉害,二叔点头,她也跟着点头,也就装个相而已,她所能做的只是这样子。
车子一动,陈二就搂上她的腰,叹气道:也就一晚没见着玫玫,就觉得玫玫瘦了些。
她心里再忐忑,还是为着这话能而失笑,二叔胡说什么呢,就一夜呢哪里能瘦得了。离得高诚远远的,她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好似真平静下来。
东西都收拾出来了吗?他也不接着这话题,而是问起行李的事来,大手揉上她的脑袋,会不会害怕?
她靠着他,咬着个唇瓣轻声回道,怕的。她的手拉着他衣襟,细手纤纤的颇有些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二叔,我怕的是叫二叔给人取笑呢。
陈二听得心里疼惜,我也不须着你弄个夫人外交来,没那个必要。
二叔,我会慢慢学的,她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我会学的。
一片儿真诚,到叫陈二笑开了眼,低头凑上她光洁的额头,到也不好打击她的上进心,也成。
湿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让她的脸上微微有些痒意,不由得学着他的样子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神情怯怯的,二叔,我会学的,会学得很好的。
到叫陈二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在车里,还真要将她抱到膝盖上坐好,只抵着她的额头笑,你现在还是得念书,别想着那些事儿,几年后我可能回京里头,那会儿你也毕业了,就跟我一道儿走,也是最好不过的。
张玫玫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哦,我就听二叔的。
我不盼着你将来做家庭妇女,陈二笑道,将来我盼着玫玫成为业界有名的律师。
她有些羞,那行吧。
羞羞答答的样儿可真惹人疼,到让他不忍叫她沾半点风霜,可他也不能一辈子就护着她,总叫她有护着自个儿的能力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