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粹双臂摊开在沙发靠背上,还睨亲儿子一眼,你同学怎么了?又不是你女儿。
陈景当下就差点儿炸毛,她是我同学!
陈粹摇摇头,这话你同你二叔去说,同我说什么?
陈景最悚的人就他二叔,他二叔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他就能跟生根似地站在原地了,哪里还能去找他二叔论论理?你别碰她!他颇有些懊恼,原想着不叫她同自家扯上关系,没想到还是扯着了,也是他的缘故,要不叫她过来玩游戏,不什么事也没有!
陈粹懒得理他。
但陈景晓得他亲爸的尿性,赶紧地又重复了一次,你不许碰她!
陈粹起身,回房去换了身军装,衬得他还带了几分军人威严与严肃,你把我当什么了?
陈景还是信不过他的,眼神都带着狐疑,反正,你不许灰碰她。
那你想碰?陈粹不答反问,也难得见你将人带回家。
陈景到底还年轻,没有他亲爸的老练,脸就不争气地红了,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那个意思。
哦,你要谈纯纯的恋爱,我们这样肉欲的身体接触不是你的菜,陈粹往外走,也不把话收一收,你小小年纪就没有了世俗的欲望,小心将来阳萎。
这是亲爸?
陈景不止一次怀疑自个儿是不是他亲儿子,可DNA结果摆在那里,确实是亲爸无疑。
啪啪……
他正恼怒时,到还有拍掌,让他立时有了种被伤自尊的感觉,朝着声音来处看去,眼神便添了一丝嫌恶,又是一个老牲口。
高诚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生气,还大大方方地往沙发一坐,又拍拍自个身边的空位,大侄子,怎么同自个儿生闷气呢?还什么老牲口的,十八少女八十翁,男人再大年纪还是得看中小姑娘,找个老菜梆子那有什么意思?
陈景是真后悔了,把张玫玫往家里带,也不知道今儿怎么了,家里头人来得这么多,平时他就一个人住这边的宅子,现下可好了,谁都来了。她是我同学。
也就这么一句话了,别的话没有。
把高诚逗乐了,你二叔平日装得可正经,昨夜里还哄着人把证都给扯了。
陈景更震惊了。
你看看你同学多能耐,还能叫他二叔再踏入婚姻的坟墓呢,高诚点了根烟就吞云吐雾起来,也是你同学可怜呢,昨夜里我听得清清楚楚,她叫你二叔捅得在里头哼哼唧唧的一整夜,你二叔还真是个老牲口呢,也不知道疼惜人家才破身。
陈景听得脸都涨红了。
高诚见他跟个菜鸟一样,到是乐了,老牲口呀,是你二叔,可不是我,我可没碰上人家。嘴上这么说着,他想着昨夜里瞧见的那一幕,狠狠地吸入一口烟,又长长地吐出来。
陈景想替人出个头都出不了,不免有些泄气,她还有点天真的。
天真才好呀,高诚意有所指,你二叔可耐心了,把人哄得心甘情愿地张开腿叫他弄,他还真跟人扯了证,还不得叫人把一腔少女的心都放他身上?
这是实话,大实话。
但是话太粗糙,听得陈景耳朵疼。
回头,也不是什么同学了,人是你二婶。高诚还好意儿地提点他。
陈景没想到把张玫玫删除了好友后还有这么些后事,要是早晓得,他肯定得拦上一把的,偏偏现在他知道的太晚,这拦不住了。
也得、得亏他二叔还奉上了婚姻。
ps:疫情缘故,清明节一直加班', '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