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陈睿点头,车门便关上了。
张玫玫立即再去拉车门,车门已经锁上了,她开不了——跟着车子也跟着启动了。
她更不自在了,陈二叔,我一个人回去没事的,你千万别听李娜的话,她就爱瞎操心。
她是关心你,陈睿淡淡说道,上次我也送过你,怎么,你还怕我吗?
语气温和,问得她有些尴尬——她上回一时大意坐了他的车,当时也就是因着快迟到了才坐他的车,那会儿比今儿更尴尬,没,我没怕您。她是个鸡贼的,还特特地带了个尊称您,就盼着是自个儿想错了,是您看错了。
她还想再往边上挪挪,可车里头就这么丁点大,还能再挪到哪里去?
不怕我就好,他说道,读的是法学,浪费了是有些不好。
张玫玫心里有点急,怎么话题又扯到这个上面了?这是要劝学吗?她挤出笑脸来,我成绩只是过得去,考也是白考的。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会白考?他耐心地劝她,其实人的潜力是很大的,试过了才知道,万一你一次就过了呢?先考司法厅,等明年毕业了再过了司考,单位便稳当了,不好吗?
她同学里已经有好多都奔着公务员去,公务员意味着工作稳定,且旱涝保收,又给疫情这么一闹,真是叫人察觉出来公务员还真是铁饭碗这一说——您高看我了,我没那个本事。她还要替自己谦虚一下。
是不是就想玩游戏,不想把时间空出来进步一下?
她此时恨不得学校就在眼前,也好过了这凌迟似的话题,她想躺平,有人想催她上进——都是一番好意,她拒绝和还辛苦,没、没有的事。
那是想进步了?他接着问,眼神幽暗。
她还能说自己不想进步?到是想说呢,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侧脸,明明看着温和的面孔,可她不想进步的话就不敢说——也不知道是胆儿小不敢呢,还是怕看见他失望的眼神,她说不清,感觉自个儿跟个上不得台面的渣滓似的。
她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点头,颇有种被赶上架的鸭子之感。
但她还是要挣扎一下的,您方才也说不要把自己逼得太急的。
话音才落,就听得一声笑,这笑声愉悦,到叫她受惊似地瞧着他——
也不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瞧他了,这会儿光明正大地瞧着他,见他看着自己,眼底还含着笑意——这脸又不争气地烫了起来,叫她掩耳盗铃似地就捂了自个儿的脸颊。
她的额头没给捂住,光洁的额头叫他修长的手指给点了下——动作亲昵得很,偏他自然的跟没什么似的,就这一句往心里头了吧?年轻人是清晨的太阳,是往上爬的太阳,总要不负这韶华的吧?
她好似看到了他对她的期盼,是为着她的光明前途——别人的恶意,还能防上一防,还能怼回去;可人家一片好意,却是难推。
她比较难办。
好意怎么推出去是一门学问,她明显掌握得并不熟练。
她迟疑间,往车窗外看了看,到觉得这不是去学校的路,我、我要回学校的。
带你去报名。
报培训班。
培训班可贵了,一开口就得十万元。
把张玫玫给惊得不行。
PS:水到渠成好像还没到时候呀',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