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呀,我当时就没想明白,她也是头脑发热的,当时给陈二诱哄的,这话可不敢在李姐跟前说,就李姐她们这样年纪的人里,哪里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要把话真给坐实了,恐怕也真叫他们夫妻俩担心,好歹人家是真娶了她了,不是外头那种位高权重的男人凭着这些个本钱诱哄人家姑娘,睡完就不当事儿的那种——她不由在心里头嗤笑,是呀,她到没不幸沦落成那种,到成了叁个人的,他们都有份儿,也给她安排好了路,现在想明白了,就是这脸上过不去。
李姐一听这话就觉得事儿简单了,要不你就着他一些?但她瞧女儿不高兴,就又再说,你赶紧儿的回去,要不也别就着他一些,他要是就着你一些,你便就坡下驴?
张玫玫晓得今晚同亲妈是睡不成了,再在这里头她怕自己绷不住——收拾了书,真的就出去了,那你早点睡,我明天还考试,等我考完再带你出去走走。
李姐这趟来哪里为着过来走走的,就是为着她的事担心的,好嘛,夫妻俩还冷战呢,她也瞧得出来分明女儿一个人同女婿冷战呢——冷战久了这可不好,夫妻俩嘛还得床头打架床尾和,到不是她就盼着夫妻俩好,万一女儿要是真不乐意过了,她也是支持女儿。
她手机响了,见是张哥,哎,我到了,嗯,女婿结的账,真不是我说呀,真忙人嘛,还跑过来结账,你说他都这个上了,随便找个人吩咐一下不就是了,还非得巴巴的跑过来,咱们玫玫呀,还同他冷眉冷眼的,瞧得我都不对劲,嗯,成的,我晓得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咱们也不虚着。
张玫玫步子有点重,自打从建春公寓搬出来后,她就再也没有踏足过建春公寓,也没有往这处走过一次,感觉就跟他两个世界一样,他在电视新闻里头,她呢,则在学校里听课——真推开门,见他半靠在床里,眸光就对她,深遂的叫她立时低了头。
她将书往床头一放,见上头也放着一本书,上面还写着几个字,XX实录,书明显是给翻过好些次的,有些隆起——她将自己的书放在边上,赤着双足就上了床,待要往里边进时,脚踝处被一只大手给握住,手心的温度落在脚踝处,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放、放开我,我要睡觉。她声音着实没有底气。
却得了他一记轻笑,还生气呢?
她试着踢了一下脚,也踢不开,索性就坐下来,侧身瞪着他,我不应该生气嘛?
迎上她含嗔带怒的俏脸,真是鲜活得可爱,叫他整个人的血液都似乎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放开她纤细的脚踝,他转而抚上她飞起两晕的脸颊,嗯,生气也是对的,没错儿,是该生我的气。
哼!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声音清脆落在他手背上,肉眼可见地他手背略略红起来,叫她不争气地吸了吸鼻子,鼻翼微颤,那你也不哄我?
陈二笑了,笑得格外温和,望向她的目光更加柔和,玫玫,你能让我哄吗?
这一刻的他格外迷人,岁月的痕迹在他身上融合成一种气质,一种叫人轻易就被他影响的气质,让她不自觉地觉得脸上更烫了些,当初,她也是叫他这样的气质迷倒了——甚至是脑袋儿空空的就上了钩,手去便掐他的大手,你可真坏!
既嗔且娇的,真叫人欢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