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霍止一向讲不了道理。
他不给骨灰盒就算了,她今天什么都干不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胡乱捡起大衣披上肩头,又捡起裙子,匆匆往门外走,霍止叫她:回来,加件衣服。
他好心地要借她件衣服,好像刚才避开她的肢体碰触和无数次亲吻的是另一个人,虚伪至极。
她走出门廊,这才明白霍止为什么突然转了性。
门外停着台车,闻安得靠在车门上,静静看着她。她站在黑漆漆的27号门口,手指头还在系第三粒大衣扣,胸口开得特别低,臂弯里挂着针织裙。
捉奸在床。她脑海里浮现出这四个大字。
与此同时身后一声轻响,霍止按开了所有灯的开关。
灯光特别明亮,照得闻安得脸上的怒气特别明确,他站直身体一脚踹开了雕花门,大步走进院子里,舒澄澄想说点什么,但还没见过闻安得这样,一时间嘴巴短暂地空白,闻安得走上台阶,看了一眼她的衣服。
她被闻安得看了好几秒,才想明白眼前的状况:她说自己回老家,结果人在前男友家,身上穿了衣服,但比没穿还难看,她嘴唇破了,前男友也是。
闻安得没搭理她,迈进东山客把霍止搡上墙,目眦尽裂。
舒澄澄折回去拉闻安得,闻安得紧紧抿着嘴,在她脖子上一推就把她推开,三个人各自对峙,谁也没说话。还是她一根根掰开闻安得的手指,轻声叫他:闻安得,回、回去说。
闻安得缓缓松开手,霍止忽然反手攥住闻安得的领子,朝他微微一笑,……你看她也看得挺严。她才进来几分钟?
闻安得脸一黑,一秒钟犹豫都没有,一拳头挥下去。骨头和骨头碰撞的声音,闷闷的一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