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看图时的赞赏表情无异于春药,舒澄澄本来就利欲熏心,哪受得了这个,她噌地爬起来,高高站在沙发上,拿铅笔抬起他的下巴,有多好?
霍止扶住她的腰,抬头看着她,对她微笑,至少比我好。
她是个小设计师,正经房子没盖过几个,但眼下做了大批扎眼地标的知名建筑师说她比他好。
原来霍老师也会罔顾事实甜言蜜语,舒澄澄听得很受用,拿铅笔把他的扣子全解了,那老师要送我几朵小红花。
霍止送了她无数朵,舒澄澄躺在他腿上,蜡滴上皮肤,胸口,脖子,锁骨,肚子,背脊,大腿,脚踝,到处都是梅花一样凝固的红点,碰一下酸一下,他掐着项圈皮带,舒澄澄掐着身下的草稿纸,纸湿成一团,体液汗液泪液都有。
霍止不喜欢看她哭,以为她是疼坏了,把她眼泪擦掉,好了,不弄了。
舒澄澄突然抓住他的手,五指插入指缝,攥紧他的手把他拉低,生怕他听不见自己说话,直到他跟她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她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霍止。
怎么?
她说:这八年你有没有回过榕城?
也许是她高潮时的表情有看头,霍止安静了一会,才说:没有,怎么问起这个。
我庆幸。
庆幸老刘跑回了榕城,庆幸她去老刘家捡到一片春联碎片,以及舒磬东和咏萄把她彻底打趴下,然后霍止把她找到、打捞起来,给她买十条新裙子。
舒澄澄一字一句告诉他:我很高兴。
酒窖里光线昏暗,舒澄澄身体诚实,心也诚实,这次她说得诚心诚意。
舒澄澄在东山客一直很高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霍止身上有大把八年前没有的东西待发掘,比如他会修理电路修理地板,会一点泰拳,有潜水证,会开机车,平时喜欢追求实际效率,有司机和外卖伺候,他就不会碰除了咖啡机之外的厨房用具。
是有点少爷脾气,不过只要他给她也泡一杯咖啡,舒澄澄就觉得挺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