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澄确实不想问,但手机适时地亮了起来。
楼下的值班前台打来电话,说:舒小姐,您有访客。外面在下雨,您也许要带把伞。
来人是霍止,黑色西装,黑色大伞,在夜色中削出个清俊的剪影。
伞隔开绵绵的小雨,雨雾带着千秋招牌产生的光污染笼在伞面上,像只发光的冕轮笼罩着他。
他站在写字楼外都显得蓬荜生辉,而千秋里面堆满图纸模型,更不像样,会被他衬托成垃圾堆。
舒澄澄无意让他看到不成体统的千秋,没请他上去,你怎么来了?
见她没有邀请他上楼的意思,他撑过伞示意她钻进来,有点冷,上车说。
舒澄澄看了眼他的手,显然不适合碰到雨水,于是走下台阶,站到伞下,胳膊蹭到霍止的西装外套,她向旁边躲开一公分。
霍止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也察觉到她头发裙子都有点乱,抬头看了眼千秋的楼层,灯亮着一盏,有个男人在窗边打电话,身姿挺拔。
舒澄澄叫他:上车。
霍止上了车,才说:东仕的新闻,你看到了。
这是重磅新闻,舒澄澄一向敏锐,他相信她已经看光了各家媒体的报道。
果然她点了点头,他接着说:东山暂时不能做,要向后顺延一段日子。
舒澄澄又点头,你来就是要给我报新闻?然后呢?
霍止思索片刻,但江城剧院的项目我想请千秋加入。
他就差说我给你喂饭了,好慷慨的大少爷,好肆无忌惮的霍家人,金钱感情不动产,什么都可以玩。
舒澄澄吐了口气,胸口依然有团火。
她突然跨到霍止腿上,手心捂住他的嘴,倾身朝他脖子上咬下去。
舒澄澄咬人多数时候都不真下力气,但今天动了真格,霍止疼得脊梁骨绷紧,无意识地一颤,但没出声,舒澄澄仍然没松口,直到咬到血味。
她抹掉嘴唇上的血,坐直身子,冷淡地看住霍止,下唇上还挂着抹红。
霍止今晚十分疲惫,但眼前的舒澄澄素面朝天,嘴上带血,好看得刺眼,他抬手打算擦掉她嘴上的血。
舒澄澄没等他碰到自己,一巴掌打到了他脖子上,松开。
她把乱发捋到耳后,用力拽住他沾血的领口,霍止,你见到我第一眼,就在看我的头发和裙子,你在想我跟李箬衡睡没睡。你知不知道自己控制欲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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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无棱天地合乃敢真有未婚妻', '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