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爷子单独与玉绾见面,她也是这个眼神。
干净,坦然,又无畏。
玉绾说:我喜欢楚政,不是因为他姓楚,您也不用太在意,我和他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随我姓。
……
双双,你应该姓楚……你不该学你妈妈那一套,爷爷老了,爷爷只是想你能真真正正地做楚家的人。
老爷子收回思绪,神色略显疲惫。
玉双把茶杯递给他,热气弥漫,茶香四溢,她说:爷爷,如果你不支持我的选择,那以后这声爷爷,我怕是再难叫出口。
老爷子没接,看了眼茶杯,又看向她,双双,你是要威胁爷爷吗?
爷爷,无论我姓什么,流的都有楚家一半的血,我从未有忤逆您的想法,只是您应该尊重我的选择,给予我相对自由的空间。
玉双起身,又补了句:爷爷,希望以后您本着逝者为大的心理也好,给我留点念想也罢,不必再与我提我妈。
玉绾去世那年,玉双才五岁,她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不清。
唯有玉绾那本日记本,给玉双留下了唯一的念想。中英法都有,娟秀认真的字体诉说了她近三十年的爱恨嗔痴。
玉绾从一个弱小可怜的孤儿,成了万众瞩目的骄傲的天鹅,过程是怎么卑微痛苦,她的脚趾头是最好的证据。
玉绾长得那般漂亮明媚,脚趾头却丑得很,跳舞跳到变形的脚,脚背瘦得骨头凸显,脚尖时时被鲜血染红,跳到脚指甲盖翻起……
唯有楚政,每天无论多忙,都为她洗脚按摩,不嫌弃,反而加倍疼爱。
可是,生时如此难舍难分的爱情,死后却无法合葬,偶尔还要被拉出来当作反面教材。
玉双比任何人,都更恨这个世界。
这周先更到这里,点点收藏不迷路!多多跟我互动才能给我点动力呀!不然我总感觉,没人看了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