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响乐团那些没编制的一个月到手好歹也能有个1000多,他们剧团的有没有这个数还不一定。
刘澜外公说得正起劲,一个微胖白净,长得颇具喜感的中年男人从戏台方向快步走来。人未到,笑先至,哈哈的笑声非常有穿透力。
隔着老远就听见裴老爷子您在背地里编排我,下次您编排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隔远点,声音小点别让我听见。
此话一出,江祺就知道这个微胖白净的中年男人是戏班名义上的班主,冯班主了。
看着刘澜外公领了4个年轻人过来,冯班主也笑着打趣:裴老爷子您今年可真是捧我的场,去年台下没什么年轻人,您今年居然把自己的小辈全带来了,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晚打电话给我说要给你留5个前排的好位置。
什么自家小辈,就这个是我外孙女。刘澜外公指了指刘澜,其余的都是他朋友,人家年轻人想看戏,特意开一个多小时车从市区过来的。
那真是谢谢各位了。冯班主一脸惊喜,今天我一定叮嘱他们好好演,不让你们失望。来都来了和我过去看看吧,你们年轻人还没见过我们是怎么化妆的吧?这边东西都还没有完全搭好,有点乱,你们小心着点。
后台确实如冯班主说的一样很乱,应该是还没有整理好,各种道具杂物都堆在箱子上和地上等着分类。不过衣服是放在道具车里的,可能是怕弄脏。
东西真不少。
光乐器就有好几种,二胡,唢呐,琵琶,大鼓小鼓,还有一个长得和二胡很像,但又不太一样的江祺不认识的乐器。
今天可有几处好戏,你们平时听……冯班主热情讲解今天的演出内容,连笔画带指的,看上去恨不得把棍子拿起来耍一下。
那个是什么?江祺指着那个不认识的乐器小声问冯灵。
高胡,就是高音二胡,你可以理解为和二胡差不多的乐器。冯灵解释道,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不知是触景生情还是怎么的,突然问起江祺她送的戏服。
老板,我的戏服你收到了吗?
冯灵送给江祺的三星礼物是她跑路时带的戏服,算是她所有资产中单价比较昂贵的。
那几件戏服江祺也收到了,都是丝绸的,看面料和上面的绣花就知道一定很贵的那种。
原本可以很值钱,但是衣服有的地方有破损,可能是逃命的时候保存不当,感觉像个残次品。
在我办公室里放着,那些衣服我也穿不了,要不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去我办公室把那几件衣服拿回去?
我突然想起来那几件衣服可能要找专门的裁缝改一下。冯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您没发现衣服有点破吗?
江祺点头:发现了,挺正常的吧。毕竟那个衣服经历过…嗯…你懂的。
江祺也不好直接说那衣服是冯灵逃难的时候带的,刘澜是个耳尖的,万一被她听见了肯定也要问。
问什么江祺都能猜到。
逃难?什么逃难?冯灵还逃过难?这年头还有人在逃难?哇,太精彩了,可以说吗?可以说的话详细讲讲!
江祺抬头小心的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刘澜,秦灿,裴老爷子和冯班主都不见了。这里就剩三个戏班的演员和三四个看热闹的小孩,其中一个年轻女演员在叮嘱小朋友不要随便动,免得砸到自己。
人呢?
他就问个高胡的功夫怎么人突然就没了?
是这样的。冯灵的声音把江祺拉回刚刚的话题。
她指了指其中一个演员身上穿的戏服上的小饰品,我的衣服是被我剪成那样的。
那几件衣服都是最好最值钱的,上面镶的大珍珠都是东珠,小珍珠也是成色特别好的大小均匀的上品,不光如此,衣服上还有很多金片银片拼成的装饰,都是硬通货。
到最后实在是没钱了,我就拿剪刀把那些值钱的装饰全都剪下来当了,所以衣服就成那样了。
江祺:……
真是逃难小妙招啊,学到了学到了。
所以现在是……
现在那些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上台的需要找专门的裁缝改。冯灵道,不过肯定不贵,我上网查过了,养殖的珍珠比我们那时候便宜多了,金片银片也可以用镀金镀银的,玛瑙什么也便宜,从我的工资里扣要不了多少钱的。
莉莉安可以预扣五年工资,我能不能也先预扣个三年的打些头面?冯灵一脸期待的看着江祺。
江祺:……
他这都是些什么员工啊,贷款上班是这么个贷法吗?
不用预扣了,你到时候唱戏所需要的服装道具应该由游乐园提供,直接找财务申请专项钱款就行。江祺深深叹了口气。
他突然开始担心过几天丽丽找到自己想买100个娃娃,钱从未来工资里扣。
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道具有什么好看的吗?刘澜一把抓住冯灵,我外公和冯班主在后面坐着聊八卦呢!我听了两句可精彩了,快去听!
冯灵听说有八卦,眼睛一亮,撒开腿跑了。
聊什么八卦呢?江祺觉得得先问下前情提要,免得到时候听不懂。
就今年市剧团发不出钱,没编制基本都没拿到钱,有编制的也只有基本工资没有奖金。有几个倒霉的本职工作也不景气,最近在琢磨弄直播什么的,好多好多,各种各样的。
我外公聊八卦就是这样,东一个西一个,全部都是精华!
江祺也眼睛一亮,紧跟冯灵的步伐撒开腿跑了。
刘澜摇摇头:听八卦都不积极,还要我来叫。
啧啧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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