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恢复先前那般清冷自持之态,谢锦茵颇感无趣,白了他一眼,就开始系裙子上的绳结,口中讽刺道:睡都睡了,还这样惺惺作态,真没意思。
下次要不还是换个办法,总是用这招,事后对着张冷冰冰的臭脸也没什么意思。
更何况,玄夜宗里,生得俊俏的弟子,也不只有一个许祯卿。
她可听说过——玄夜宗第一绝色,大名鼎鼎的梅无雪,梅真人。
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谢锦茵心情极好,穿戴完衣物之后推门而出,只是小衣已经湿了,被她丢在床上,任那床榻的主人处置。
裙子下面空荡荡的又湿又腻,虽然简单的用避水决清理过,但是射进身体里的东西,却没办法简单用避水决清理。
只能回去泡个澡了。
少女倒是转身潇洒离去,昏暗的室内,药效已过,留下的那人只能平静地整理好自己散乱衣物,下摆全是二人方才交合留下的体液,湿漉漉沉甸甸甚至还未干。
一时间心绪累迭交加,他克制不住体内灵力,令周遭瓷器纷纷碎裂,落在地上,被释放出的无形威压碾成齑粉。
侧目又看到被褥间留下的女子小衣,顷刻耳根发红,唇中低低挤出几字。
她怎能……
一句话,有头无尾,末了,几乎没有声息。
不知不觉,屋外天色已沉。
月落柳梢,云雾稀薄,繁星罗列,白玉阶上流影浮动,澄辉碎影如同珠玉乱琼洒落在地。
谢锦茵心情不错,哼着歌沿着来时的小路走回去,不久便看到一道幽幽灯影立在檐下。
是谢瑾站在院门前。
他手中提着灯笼,笼中灯火被风吹得明明灭灭,微弱火光勾勒少年人俊美的轮廓,只衬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见她走近,少年郎原本微皱的眉头松开一些,低声关切询问:母亲方才去哪了?
谢锦茵不好说实话,只能笑吟吟地打马虎眼:方才山脚下见到只小狗,我见可爱,寻它逗弄了一会,不知不觉久了些,没想到回来时已经入夜了。
总不能告诉小瑾,她去将他父亲的徒弟睡了。
嗯。
谢瑾淡淡应她,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自也听不出喜怒,也不知是不是信了她这番说辞。
行李收拾好了吗?谢锦茵知他聪慧,也不多言而是转而带过这个话题。
收拾好了。谢瑾乖顺,从来不会追问她任何事,这次自然也是,只是打着灯笼上前,走到她身边,为她提灯照路,顺道还备了热水,母亲若是想沐浴,现在可以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