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锦茵快要不能喘息了,他才缓缓抽开身。
他呼吸粗重,唇上水光莹润,被她咬出的伤口因为方才激烈的红肿得更加厉害,刺疼感令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
我……
异口同声,似乎都有想说的话。
师父,到集仙渡了。
马车外沉玉书的声音陡然打破了此间靡靡的气息。
二人对视一眼,谢锦茵别开眼,下意识以指腹轻触被他吻过的唇,笑靥泛红,像是绽开了的海棠。
梅无雪低垂眉眼并未说什么,只是蹲下身,拾起角落的绣鞋,单膝跪地,替她重新穿好。
你和玉书先回玄夜吧,我还有些事。甚至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淡淡道了句。
谢锦茵其实已猜到他几分心绪,却还是佯装无事调侃道:哎呀,玄夜宗第一绝色竟是个负心汉,吃干抹净又不想见到我了?
你那么擅于玩弄人心,又怎会不知我是如何想的?梅无雪站起身,拇指在她唇上轻扫过,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如被夜雾笼罩的冷月色,让我……再想想。
谢锦茵也不再说话,看着梅无雪颔首系好她腰上的裙带,又帮她重新挽好发髻,一切都收拾得刚好,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除了唇上被她咬出的伤口。
我走了。
想再说些什么,又觉并不必要,她转身离开,手腕处却觉一紧。
梅无雪将她拉了回来,捧起她的脸复又吻了下来。
吻没落在唇上,落在眉心。
转瞬即逝,轻柔得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她眉心,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谢锦茵心中微动,但是她心下清楚自己终究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走吧。梅无雪挑起车帘一角,推着她的肩将她送了出去。
车帘落下的那一瞬,室内最后一点余芒也仿佛落入黑泽中,昏昏沉沉。
天地寂寥。
梅无雪垂眸,拂了拂发皱的衣摆,腹下的紧张感令他颇感煎熬。却又因矜持不敢触碰释放,只能自嘲般勾了勾唇角:
怎会如此,欲壑难填。</d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