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忍了忍:我听说淼儿生病还和同窗借了银子?
姜木很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听说,听谁说的?
看王氏沉默。姜木就知道是谁说的了。他隐晦地看了眼姜杏的房间:伤寒本身就比较难治,府城的环境又不好,看病难免贵一些,你准备三两银子,留着淼儿过几天给他的同窗送过去。
看王氏有点不乐意,姜木沉了嗓子:我的话都不管用了?
他顿了顿:几个学生送淼儿回来,你也不招待招待人家,最不济也倒碗水,淼儿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你也不懂吗?
王氏辩驳:我不是看淼儿不舒服心急忘记了吗?
姜木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他踱了几步:日后等淼儿去镇上的时候,给淼儿一些银钱,让他去买几色点心,好去向别人登门道谢。
王氏心疼地不行:点心得要多少钱啊?
姜木甩甩袖子:糊涂!这些都是以后淼儿的人脉,怎么能够用银子来衡量?
等淼儿身子好一些,你就给他准备好,明年三月淼儿还要再去府城赶考,这次淼儿肯定会考上,今年只是意外。
看王氏还不乐意,姜木耐下心思劝说:我们就淼儿一个儿子,他好了咱家才能好,要是淼儿中了秀才,以后杏儿的亲事也好说一些,你不是最想着让杏儿嫁个秀才公吗?
等淼儿考中了,现在花的银两后面都会回来的。
在姜木的这么一番劝说下,王氏总算是将那口郁结之气给排了出来。她愁眉苦脸:家里没有多少银子了,大哥之前给了十两银子,淼儿这次赶考用了五两,还要还借别人的三两,明明淼儿赶考的盘缠就不够了。
姜木蹙眉:家里没有余钱了?
王氏嗫嚅了下:还有几两是留着准备给杏儿当嫁妆的。
姜木想都不想:那个先拿来给淼儿赶考,等淼儿中了后再给三丫凑齐了,我看你对三丫倒是上心地很,大妹你说一点都不关心。
王氏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说这个白眼狼干什么?她去了镇上一个多月了,可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们一次。
王氏还停留在过去的思想,还以为姜蝉是自己的女儿一样,说起话来是夹枪带棍的。
姜木低喝她:慎言!大妹现在是大哥家的女儿了,和我们是没有半点关系了,你不要坏人名声,免得让大哥大嫂知道了。
她现在有自己的爹娘,怎么还会来咱们这里。姜木叹了口气:盘缠的事情你先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我去找大哥说说。
王氏点头,夫妻俩揭过这个话茬不再说别的。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姜杏等堂屋里没了动静后才回了床上坐下,她愤恨地将手中握着的窝窝头往地上一扔,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看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的窝窝头,姜杏是面无表情,凭什么姜蝉现在在大伯家里吃香的喝辣的的,而她在家就要吃这干巴巴地窝窝头?
现在大哥落榜了,爹居然要将她的嫁妆拿出去给大哥赶考做盘缠?她也不想想她如今才十二岁,就已经想到了嫁妆了。
姜木家里发生了什么,姜蝉是一点都不关心。临近过年,点心铺子里的生意是越发地好了,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往往刚刚出来的点心就被大家抢光了,尤其是鸡蛋糕为最。铺子前面是忙活地热火朝天,后面的厨房内周月正在姜蝉的指导下做着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