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想了想,怀澈澈想说的,应该是硬了。
只是这话题跳跃的着实有些快。
他努力跟上小姑娘的思维,嗯了一声:是。
那……那要么我帮你用手……弄、弄出来?
黑暗中,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不好意思,甚至十个字不到的话,磕巴了两次才勉强说出来。
霍修没有夜视的能力,但他相信如果现在开灯的话,怀澈澈的耳朵,应该又红了个彻底。
而且,她的想法真是充满了一种矛盾的可爱。
昨天硬了,所以今天给他弄出来。
好像是懂,但不多。
霍修刚才本无意偷窥,只是听见她悄悄摸摸地跑出去,躺了会儿觉得憋闷,起来抽根烟,结果目睹她和同龄的心上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当下也感觉相当飞来横祸。
有些事他心里有数不代表想亲眼目睹,更何况萧经瑜在临走前还给了他一个坚毅而又挑衅的眼神,好像他是什么电视剧里的反派,RPG游戏里的大魔王,是他们之间感情的障碍。
简直搞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角色。刚才站在窗前的霍修手上衔着烟,面无表情地想。
只是这些负面情绪都在怀澈澈这一句话落地后被搅了个云开雾散,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小姑娘的后颈,轻笑出声:这么体贴啊?
怀澈澈也听不太懂霍修是说真话还是反话,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却被他笑声震得手心有点发痒,藏在被子里蜷缩起来。
霍修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在被子里的手已经察觉到那点小动作,从她手腕处攀了下去,展开她的掌关节,贴合而上,从指缝中穿过。
收音的麦克风在第一次熄灯准备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关了,但摄像头还在,怀澈澈瞄了一眼角落一点红光,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提了一个多么大胆的建议。
那个……
俩人在被子里十指相扣,怀澈澈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就发生了变化,空气如有实质,化作密度极高的黏液压在了这房间的小薄被上,将她往下挤压,继续塌陷在这床榻间。
我刚忘了还有摄像机……
后悔了?霍修就像是在她脑子里装了一个读取仪,用于随时读取她的想法,那我们各退一步?
……
怀澈澈感觉自己好像也别无选择,唔了一声:其实我肯定不是怕了,就是因为这里有摄像机你知道吧……我虽然肯定不是不会,只是肯定没那么开放……
这一句话是要加多少个肯定啊。
霍修是真觉得看怀澈澈紧张的样子,比做任何事情都要更有趣。
至于性,他反倒觉得可以再等等。
反正他现在还属于一个没有开过荤,对那件事还处于了而不解的情况。
有些同僚朋友很替他着急,说男人精力最旺盛的年纪都快过了,劝他好好珍惜现在,但霍修反而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状态。
他不被欲望束缚,拥有了自由的从容,可以好好的去了解一个人,爱一个人,而不是因为想要满足什么,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
那,你亲我一下。
霍修忍着笑,松了她的手,从背后将小姑娘抱得更紧,臂膀环在她细软的小腰上。
他声线偏低,平时说话的时候很沉,仿佛一把行走的低音提琴,极有质感。
此刻,低音炮就在耳边,几乎贴着她的鼓膜一个字一个字地往里轰炸,语气偏又温和,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样,让人更加不忍拒绝。
这怎么好意思说啊,人家本来就退了一步了。
那总不能好话赖话全给她说了吧!
怀澈澈紧张得眼窝开始发烫,躺在床上就连身子都转不动,整个身体好像就从被他的臂膀揽着的地方开始断成了两半,下半身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只剩一片虚软。
她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轻得跟蚊子叫似的,软糯又做作,让怀澈澈差点没认出来这是她自己。
霍修见她答应,却没动,大概也知道她的纯情,侧过头,耐着性子先从她的耳廓处开始,用双唇轻啄。
而后是耳根,鬓角,脸颊。
小姑娘不怎么化妆,但很用心护肤,小脸儿嫩得好像被磨得又细又滑的豆腐脑,还浮着点淡淡的洗面奶香味,每一丝每一缕,都好像在催化霍修骨子里的贪婪本能。
但他只是浅浅地碰了一下怀澈澈的嘴角,就再没有了动作,怀澈澈抬起眼去看他的时候,借着窗外草坪上的地灯灯光,勉强看清他的双眸,也看见那里面隐隐的鼓励。
亲我一下。
在这四个字里,占主动权的,是她。
怀澈澈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从侧躺变成了平躺,直直地对上了霍修的双眼,也意识到他动作停下来背后的含义与等待。
她伸出手去的时候,掌心全是湿热的汗,带着蒸腾的滚滚热气,贴在霍修的脸颊上。
时间好像静止,亦或者被无限拉长,怀澈澈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动作,她没有自己往前还是往后的意识。
霍修也一直没有动,直到被她触碰到双唇,才犹如忽然崩塌的雪山般,揭地掀天地倾覆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