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对她无可奈何:你这丫头。
干妈!今天怎么样啊?
大刚提着水果风风火火地进来,兰姨看到他,乐得眼睛都弯了:你咋也来啦,你们这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约好的吧?
大刚快速瞄了一眼徐静姝,对兰姨笑:我们对您的孝心可不都一样的嘛。
兰姨手指点点他,又看了看床边的徐静姝,只见她神色平淡,不由心里惋惜起来。
天好容易放晴,花园里许多出来晒太阳的病人。
还没找到匹配的心脏吗?大刚眉头拧成一个结。
徐静姝两手插兜漫无目地看景,随口回道:哪有这么容易。
没别的办法吗?
徐静姝停下脚步看他,逐字逐句的说:我看老徐最近没少为这事忙活,至于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
咋我就是添乱了呢?
徐静姝懒得理他,腰一扭往停车场走。
大刚追上:等等我,我没开车!
申城第六监狱。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铁门缓缓拉开,犯人们推推搡搡挤出去,珍惜这难得的放风时间,哪怕此时正在下雪。
狱警对此见怪不怪,倒是那个落在后头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眯起眼高声呵斥:0616!磨磨蹭蹭的干啥呢!走快点!
男子脚步虚浮,脸色比这天空还要青灰,听到骂声也不毫无反应。
在狱警看来这纯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脚将人踹出铁门,耳朵聋了!跑快!
张子防摔倒在地,身下是湿冷脏污的泥地,耳边是囚犯们的污言秽语。
……赵老四,让你温柔点,你看都把人家搞的路都不会走了……。
……去你妈的,你可比我还多弄了一回……
……哥儿几个别争了,咱们可都没少爽!
……哈哈哈……
好一会,他才凭着本能挣扎起来,一瘸一拐的挪到无人角落。
放风时间说没就没,哨子一响,他们又慢悠悠的排队进监室,急的狱警在边上拼命挥舞警棍催赶。
冬天入夜快,晚上在活动室看会电视的功夫就得熄灯了。
灯一熄,墨色笼罩,万籁俱寂。
牢房原本鸦雀无声,可约莫一刻钟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开始响起。
张子防忽然被人捂住了口鼻,紧接着裤子被人扒下,他奋力挣扎呜咽出声,换来的是另一股力量的压制,他被强硬的分开了腿,一根灼热的东西贴着他屁股蹭动几下后,他的括约肌再度被野蛮的撕裂,在不止一股的粗喘呼吸中,床板咯吱咯吱的在黑夜中响起。
他还在挣扎,却当头迎来一记重拳,在他眩晕之际,那人直接卸了他下巴,把一根腥臭玩意捅进了他嘴巴。
夜色如墨,张子防的眼神慢慢变得灰暗,他仿佛失去了五感。
只有心底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着。
谁都可以,谁能来救救我……
0616,有人探监!
来探监的女人面色病态苍白,她看到弟弟,拿起电话说:子防,姐姐有办法救你出去了!你再忍忍,啊?这次绝对可以!
……你再忍忍……
……你再忍忍……
张子防全程歪着头,似乎在隔着玻璃看着她,他扯开嘴角痴痴地笑,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