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于是,她们主仆俩,收拾收拾,便悄悄儿出府,坐上另外安排的马车往回春阁去了。而这后宅里到处都是裴玦的眼线,她们前脚刚走,才从父亲书房里头出来的小年轻却已经收到了这么个消息,男人不由微微一笑,面上有些玩味的神色。
大爷,咱们要不要知会老爷……
不要轻举妄动……摆了摆手,裴玦只这么吩咐道,目光却很是凌厉,他从来喜欢慢慢儿玩,一下子就收尾,反倒没那么有趣了,想到这儿,男人又道:替我准备马车。
在马车里换了装扮,这会儿,从马车上下来,沉柔已经围上了纱笠,将自己的容貌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又让人去点了‘三郎’的牌子,不想她才进了厢房,回春阁的妈妈却连忙来赔不是,哎呀呀,夫人,咱们并不晓得您今夜会来,三郎上门给人吹箫去了……
是么?怎么……他现在男客也接么?虽然沉柔隐约料到他会躲着自己,却不想他还真不在回春阁,不禁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哎呀夫人您误会了,并非男客,他吹箫也会的……
我不管他吹的什么箫,今夜在这儿等着他便是了。一面说着,沉柔虽然语气轻软,可却从衣袖里掏出来一把短短的匕首,插在了小几上,一时间把这妈妈唬得一愣一愣的。
幸而这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戴着面具的男人腰上别着一支洞箫,嘴角噙着笑,缓缓入内。夫人,您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这会子,李妈妈被吓得不轻,见男人竟然回来了,不由松了口气,又嘱咐了男人几句,连忙让人把酒水同点心备上,这才有些不安地出去了。
透过纱笠,目光很是冷冽地瞧着跟前仍然戴着半张面具的年轻男人,沉柔只按了按匕首的把柄,对着男人道:把面具摘下来,否则,你先前做过的事,本夫人要一笔一笔同你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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