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灯笼下夜色掩映,这小年轻被衬得越发俊俏了,双眸更是透着一副睿智的模样,对比起自己那小孩子气的亲儿子,沉柔不免更加不悦了。
母亲安好!等了好一会儿了,男人也不见烦躁,不过见美妇来了,裴玦忙上前请安。
嗯……天色不早了,你明儿还有事忙,快去歇息吧,也不必日日到我这儿来请安,天气热,有这功夫,不如到园里逛逛纳凉。
闻言,男人只淡淡一笑,母亲,儿子今日带了些果酒过来,想着再替您请脉……其实裴玦自己也晓得嫡母并不待见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同她亲近,于是寻了由头过来,又晓得她爱吃果酒,便又带了一些来。
听到男人这么说,她倒也不好赶人了,这会儿天也晚了,也必要去花厅,美妇只将人请到了内室,末了又道:也不必请脉了,我倒是吃些酒吧。她昨天那病本来便是装出来的,这会儿虽然觉着有些胸闷,可她还是不想叫男人拿捏了短处,只不愿意叫男人替自己号脉。
一时裴玦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人在小厨房把酒端进来。
这会儿颇为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手臂搁在小几上,闻着金兽里飘出来的熏香味儿,美妇不由觉着很是松快惬意,又见侍女将那海棠琉璃玲珑杯盏端过来,美妇不由很是新奇地摩挲着,这器物倒是精巧……虽说这外室子可憎得很,倒也比儿子懂事些,晓得讨自己欢心,沉柔这会儿抿了两口,只觉很是受用,一双水眸只很是惬意地瞧着座下的小年轻。
母亲喜欢便好……
这果酒怎么吃起来有些熟悉?好似吃过三五回了……虽不新奇,味道却不错。味道自是同府里的不一样,别有一番甘甜滋味可很快却又觉得心口热热的,心脏跳得也更快了,美妇不由觉着身子酥软了一些,却好似食髓知味一般,又忍不住把杯盏里的全喝下去了。
母亲好似很喜欢这果酒……
嗯……怎么了?你送来不便是希望我喜欢么?忽而,沉柔这小年轻啰嗦了一些,正想着打发了他,男人却忽然凑过来,目光灼灼地对着她,颇为低沉地在她耳边道:这是回春阁招待女客的酒,母亲如何会吃过三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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