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了,看着桌上干净的碗碟,宇文晔道:你的胃口倒是不错。中午想吃些什么,我再让他们准备,给你炖个鸡蛋好不好?
听到这个,商如意的脸又有些忍不住的发烫。但她还是压下了心中那一点不该有的悸动,摇头道: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我们在这里借宿这么多天,本来就打扰了人家,如今还要另做一锅饭,岂不是更麻烦别人吗?
……
再说了,人家的柴米,也吃紧的。
且不说寺里那么多的僧众,单是善童儿一个人,回来之后要吃多少,想想都怕人。之前他还有王岗寨那个大粮仓可以养着他,但现在回到这个小寺庙,只怕没几天就要把他那师傅吃垮了。
宇文晔的脸上仍旧含笑,却是认真的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
商如意看向他:为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随即,就听见程桥在外面道:二公子。
一听到他的声音,宇文晔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立刻道:进来。
商如意急忙转过头去,就看见程桥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劲装,满身风尘,脸色似乎还有些疲惫,但一见到他们两,立刻振振精神俯身行礼。宇文晔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程桥道:二公子放心,粮食已经全部运到。
宇文晔点了点头:你辛苦了。
程桥立刻道:二公子言重了。
宇文晔摆了摆手:先下去休息吧。这里的事,就不用你再操心了。
是。
程桥又对着他们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他退出这寮房,商如意才慢慢的转过有些僵硬的脖颈,看向宇文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讶异神色,而宇文晔已经平静的对她说道:粮食已经运过来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吃的这一份,自然也是从我们自己的粮食里出,你可以不用担心。
粮食?运过来了?
商如意的脑子一下子乱了——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在这里借宿,所耗用的柴米都是要跟寺庙里结算银钱的,这样不会让出家人吃亏,也方便些,可怎么突然,又把粮食运过来了?
他这样,又是要做什么?
而且,哪里来的粮食?为什么突然运粮食到这里?他要干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疑惑,宇文晔平静的说道:兴洛仓,进入偃月城之后,我就让他立刻让人过去,从那里调了一批粮食过来。
……!
商如意深吸了一口气。
对了,她差一点忘了,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兴洛仓,那里囤积着能供养天下的粮食,而宇文晔之前出兵说是要去攻打王岗寨,实际上却是拿下了兴洛仓。
所以现在,那仓城中的粮食,已经完全归他所有了。
难怪这几天一直没看到程桥的身影,商如意还以为宇文晔已经让他先绕路去大兴城,又或者去做别的事,却没想到,竟是让他去兴洛仓运粮。
可是——
商如意的眉心又微微蹙起,轻声道:我们就算在这里停留了几天,吃了寺里的一些粮食,但,结算银钱就够了呀,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又从兴洛仓去调粮过来?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看着她疑惑的神情,宇文晔淡淡的笑了笑,道:你以为,他运了多少粮食过来?
商如意一愣:多少?
宇文晔道:五十车。
……!?
商如意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五十车粮食?
那不是能养活整个偃月城了吗?要知道,当初萧元邃退出兴洛仓,跟宇文晔勾心斗角,也不过要了五十车粮食而已。
这一次,他自己就调了五十车的粮食过来!
所以,这批粮食,肯定不是供他们这些人消耗的。
一想到他昨天突然跟那住持方丈说还要多停留几天,却没有跟任何人解释;而今天,程桥就运了五十车的粮食过来,却是在几天前就出发了,显然这件事是在他进入偃月城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的,商如意立刻感觉到了什么。
她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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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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