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却是王绍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的身后,玉公公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立刻赔笑道:王将军怎么来了?
王绍及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来面见陛下,劳烦公公通报一声。
他已经走到了这里,再说通报,根本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玉公公只能陪笑着道:不敢,不敢。
而一看到他,商如意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对,慌忙放开手中的长剑,又接连退了好几步,总算跟楚旸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不过,这一幕,已经被王绍及看到了。
他眼中闪过一点阴冷的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仍旧恭恭敬敬的对着楚旸叩拜行礼,楚旸这个时候的酒气也消散了一些,只皱着眉头看了商如意一眼,然后收回长剑,转头看向王绍及:你来得正好。你手底下的人,怎么跟旧宫守卫打起来了?
王绍及低着头,面色阴沉的咬了咬牙。
事情才刚发生不久,他也是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进宫,没想到楚旸已经知道了,那禀报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这个女人,从一出现,就一直在给他找不痛快!
心里虽然这样咬牙切齿的想着,可王绍及的脸上却不见半点动容,只对着楚旸毕恭毕敬的说道:微臣正要向皇上禀报此事。旧宫守军狂悖无礼,以下犯上,打死打伤了数名禁卫军,此事断不能饶!臣请陛下严加惩治,以儆效尤。
玉公公在旁边听着,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是带着商如意过来禀报,但禀报的目的是希望皇帝能制止此事,再查明真相,然后惩治犯错的人,可王绍及一来,就直接要皇帝惩治旧宫守军,完全不分青红皂白,他这么做分明就是护短。
而他护短也就罢了,若真的不问缘由惩治了这批人,那皇帝在江都的威信,岂不是损失殆尽?
可这些事毕竟是正事,玉公公一个内侍官,再是关心大事,也不能随意插嘴。
他只能焦急的望着楚旸,又看看商如意。
果然,楚旸一听就沉下脸:有这样的事?
是。
岂有此理。立刻传旨下去,把那些人都给朕抓起来,打入大牢!
王绍及面色一喜,立刻领命就要下去,商如意急忙说道:陛下,这样处置怕是不妥。
楚旸转头看向她,而王绍及已经立刻说道:宇文少夫人,这是正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嘴!
楚旸道:你闭嘴!
王绍及只能闭上了嘴巴。
楚旸又低头看着商如意,说道:你要说什么?
商如意还有些气喘不匀,额头上,鼻尖全都是细密的汗珠。但此刻她也顾不上失礼,轻声说道:如意并非有意僭越,只是王将军刚刚的话未免有失偏颇。
哦?为何?
旧宫守军是这里的皇宫宿卫,而禁卫军的职责也是宿卫皇城,两者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也谈不上上下的问题,他们打起来,更说不上是以下犯上。
……
况且,事情的真相还没查明,直接惩治旧宫守军,未免令人不平。
楚旸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一旁的王绍及见此情形,立刻说道:陛下,宇文少夫人这话更偏颇。旧宫守军守的不过是江都宫,而禁卫军守卫的可不仅是皇城,还有陛下的安危,孰轻孰重,难道她心里分不清?还是说,在她的心里,江都宫的安危比陛下的安危还更重要?!
一听这话,楚旸的目光顿时一寒。ьiQυGéXχ.℃ōM
商如意忙道:我没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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