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拥天下,富有四海,可是他的心,却置身在一处孤岛上,他看得到天下的一切,身边,却空无一人。
他这样急切的寻找一个知己,与其说是孤单,不如说——
是在求救。
那自己,该救他吗?
在灵魂仿佛要被撕裂的痛楚中,商如意沙哑着嗓子轻声道:陛下——
楚旸立刻皱起了眉头。
商如意却苦笑了一声,道:陛下想以‘杨随意’的身份与如意相交,可陛下开口句句都是国家大事,甚至是我夫家的生死存亡,如意实在没有办法将这样一个人认作当初潇洒自在的杨公子。
……
楚旸神色一凝,再看向她,目光中竟也有几分破碎与失落。
他叹了口气:你说,你要说什么。
商如意想了想,说道:陛下要怎么做,商如意无权置喙,可我还是想为我的夫君说几句话。
楚旸微眯双目:你要为他辩解吗?
……
商如意又想了许久,然后说道:他三次出兵,死伤了多少人?
楚旸道:数千人。
三次出兵,是全面开战,还是局部交战?
这——
对方又是何状态?是否也是全力以赴,与我军对阵?
这又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
有何不同?
……
商如意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是看着楚旸,脸上露出了纠结挣扎的神情,楚旸不解她为何停下来,正要再追问,却见她慢慢抬起一只手来。
然后,伸向自己的脸。
……!
楚旸一下子惊呆了。
从他们相识以来,这些日子,商如意一直保持着为人妻子,或者说,一个名门闺秀该有的矜持和端庄;在草原上,他言语冒犯的时候,会受到她的呵斥,而在宫中,自己触碰了她的脚踝——哪怕是隔着一层衣衫,也引得她落泪不止。
不论他们之间的相交有多深,多私密,商如意似乎从来都没有任何逾矩的念头,甚至也不容许他有那样的念头。
但现在,她却——
楚旸惊愕得失去了反应,只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慢慢的伸向自己,但因为她的动作太轻,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动静。
可他的心,在这一刻,已狂跳不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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