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商如意的心又是一颤。
宇文晔又是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父亲,您还是说辽东的事吧。
……
宇文渊又沉默了许久,才慢慢道:撤回辽东作战的部队,对天下百姓来说,的确是好事,但——
他的话没说完,但一个但字,足以让宇文晔和商如意的心都提了起来。
尤其这个但字,是出现在征伐辽东的军事上。
商如意立刻问道:爹,你是觉得,不该撤回那些军队?应该继续对辽东作战?
……
宇文渊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酒杯来又喝了一口,眼睛有些发红似得,长叹道:两难,两难啊……
宇文晔道:父亲,到底怎么了?
宇文渊道:众人只知,勾利国乃是我大业王朝的藩属国,自先帝赐国姓金印以来,一直臣服与我朝;而当今圣上登基之后,勾利王虽也称臣,但岁贡比起其父减少了三成不止,而且拒不入朝,这也是陛下要征伐其国的主要原因。
宇文晔道:称臣纳贡,却不入朝,的确有损我大业王朝的天威。可是,数度征伐无功而返,耗费民力无算,这样的征伐,也实在不是上算。
宇文渊点点头。
但接着又说道:你们可知,为父这一次到辽西,见到了什么?
夫妇二人同时道:什么?
宇文渊道:勾利王牟子奉,竟然在辽西开始修筑长城了!
什么?!
宇文晔和商如意全都大吃一惊,两个人对视一眼,也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再看向宇文渊,诧异的道:他们?修长城?
不错,
宇文渊提起此事,却也是冷笑道:若真是与我大业王朝一般,北拒突厥也就罢了,可他们修的长城,面向的却是我朝!
……
一边称臣,一边减少岁贡,一边更是在边境修筑长城,玩了一手好机巧。更重要的是——
如何?
这一次,为父似乎在辽西,看到了阿史那刹黎的使者,来回与突厥与辽东之间。
一听这话,商如意的呼吸顿时窒住。
宇文晔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愕的神情,许久过去,都没有人再开口。
可是,一种扑面而来的危机感,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宇文渊叹息着说道:所以,辽东之战对我朝的影响,各人的心头有各人的算计;可辽东之战该不该打……
这个时候,商如意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她仿佛回到了那朔风呼啸的北疆,在苍茫的天地间,楚旸顶着杨随意这个身份,在她面前恣意的,豪放的说着——
陛下的宏愿就是四海归心,天下一统。这一次巡幸北疆,就是为了重振大业王朝在北方的威名,将我朝的声威文教越过长城,远播四野……
这场仗的影响,的确各有算计。
可该不该打,大概他的心里,也的确有着自己的冀望。
只是……
这时,宇文渊又长叹了一声,苦笑道:罢了,好不容易从那苦寒之地回来,也不该再在饭桌上说这些,是我醉了,来人,给我倒茶。
慧姨急忙带人送了茶上来。
宇文渊一看到她送来的茶杯,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眉头:我最喜欢的那只杯子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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