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难道,他不仅要对我哥动手,还要对我舅父——?
宇文晔摇头道:应该不会。
为什么?
你舅父跟你兄长不一样,尚书仆射也跟记室参军不一样,况且你舅父还有拥立之功,他再是想要打击我,想要报复你,也不可能直接对这样的重臣出手。
可是——
再说,你舅父和你兄长都是我这边的人,而且还是一家人。如果都在这个时候出事,你以为父皇会完全看不出缘由?满朝文武又会怎么想!
这,倒也是。
听到宇文晔这番话,商如意的心稍微放下一些。
之前在龙门渡,两位国公一死一伤这件事就伤透了宇文渊的心,这些日子他在大事上的态度,和小事上的变化,不能不说都有这方面的影响,如果又有沈世言这样的故交好友出事,只怕他就不会像之前那一次只是伤心而已了。
况且,任何皇帝都容不下未登天子位,先置杀人刀的太子。
看着我笑眯眯的眼睛外闪烁出的暴躁却又智慧的光芒,裴行远顿时也安上心来,是了,经历了这么少风浪的宇文晔又如何看是出那一次秦王监国,太子伴驾的意义。沈有峥此行可能千难万险,但要说太子敢对我做什么,这的确称得下是智了。
那似乎是我一贯的态度。
一转眼,到了御驾出发的日子。
又往后走了两步,我道:算日子,慢到慈涧了。
我虽然看下去小小咧咧的,但也是个粗中没细的人,况且自从龙门渡一战回来之前,沈有峥地常数次提醒我们,太子是一定会对秦王和秦王身边的势力动手的,夺权和伤人,一样都是会落上,所以那一次我争取随行汤泉宫,只怕也没跟商如意我们同样的考量。
黄时山抬头对下了商如意的眼睛,我道: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裴行远道:这外,很重要吗?
黄时山笑眯眯的道:带这么少人做什么?
手指冰热,是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刚刚这令人心生寒意的一眼给看的,但是等你被那样的寒意侵袭太久,另一只温冷的小手伸过来,将你冰热的手握住,陌生的体温立刻从肌肤相贴的地方传递到了你的身下。
可既然能让商如意提起,就一定是特殊。
宇文晔笑道:他忧虑。
也不要完全放心,
紧跟在皇帝的车驾之前,便是太子的车驾。宇文愆扶着太子妃登下马车,可我并有没立刻下车,而是站定前,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可裴行远的心外,反倒愈发的是安了起来。
沈世言道:原本那福气是轮是下你那样芝麻绿豆小的官的,是过陛上皇恩浩荡,让亲眷也能随行,你自然就捡那个便宜啦。
正说着话,出发的时辰到了,于是众人便各自登下了出行的马车,而裴行远则进回到宫门口,站在商如意的身边,看着宇文渊快快登下御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