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商如意现在怀着身孕,也不该操心更多的事情。
于是道:这个,以后再说吧,先看眼前。
商如意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这么说,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一直在担心。
哦?什么事?
就是慧姨。
慧姨?
商如意看着宇文晔,沉声说道:现在,尸体在她手上,一些线索也在她的手上,她之前应该是想要激怒卧雪,或者激怒我,利用我们把这件事闹大,她就能把自己完全摘出来;可现在,就算我们没有上当,但主动权还是在她手里。
宇文晔闻言,眼睛微微眯起:你是说,她仍然可能,把见春的死闹大,让父皇知道?
商如意点了点头:我猜,这也是虞明月的目的。
……
如今我能想到的结果就是,把千秋殿搅成一滩浑水给父皇看,让父皇厌恶,甚至冷落我们;只是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又或者,还要什么。
要什么……
宇文晔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了一缕冷光:她最好,别想要太多。
就在同一片漆黑的夜空下的虞府,来报信的小太监前脚刚一离开,吴山郡公虞定兴就满腹心事的走回到大堂上,却见虞明月一脸淡然,甚至有些慵懒的坐在那里喝茶。
看着她这样平静无波的样子,虞定兴越发气愤。
他走过去,沉声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有这样的安排?
虞明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早说如何?难道你——父亲你会有更好的安排吗?
虞定兴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哪怕他已经经历了这世上许多人难以想象的滔天巨浪,但这样的行事还是令他惊恐不已,他背着手在大堂上来回走了两趟,又回到虞明月面前,犹豫再三终于压低着声音道:你竟然让人,在宫里杀人!
……
你知不知道,万一查出来,这是多大的罪过?
虞明月似笑非笑的道:父亲为何如此惊怕?不就是个宫女吗?我看那些书里——不是经常有宫女被杀的吗?
虞定兴一脸震惊:你这是哪里来的糊涂念头?
……
就算是小小的宫女,可那也是宫里的人,那是皇帝的人,你杀皇帝人,那不是打皇帝的脸是什么?
虞明月想了想,说道:旸帝手底下可死了不少宫女。
虞定兴咬牙道:就是因为他不把人当人,所以才国破身死。可当今的陛下是那样的人吗?更何况,若是在乱世,别说杀一个,杀几百个都无所谓,可皇帝刚登基才几个月,正是在立规矩的时候,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
还有,你经常拿着你看的什么书来说话,那都是什么混账书,哪一本书告诉你可以随便杀宫女?哪一本书又告诉你可以去谋害秦王妃!还搞什么,什么宫斗。
虞明月脸色一沉,冷冷道:不论如何,事情已经做了。
……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做的这件事,毫无破绽,就算他们要查,可向秦王妃‘投毒’的秦王侧妃的宫女,让那个宫女去投毒的是韩女官,死人的地方不是她兄长管辖的承庆门,就是她自己住的千秋殿,你以为她敢做什么?
……
就算真的查清,陛下碍着董夫人和太子的面子,也不可能深究,事情只可能查到投毒这里,那他们争风吃醋的丑事,治家不严的锅,都背定了。
……
所以,根本查不到我们身上,你就放心吧。
虞定兴沉默了下来。
他的沉默,并不是听不懂那些莫名其妙的词句,也并非认同虞明月的话,而是惊诧于这个女儿的心思缜密与歹毒,这种缜密和歹毒,甚至令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但,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
过了许久,他慢慢的直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担心的只是这个吗?
虞明月抬头看向他:那父亲担心什么?
虞定兴道:这件事,不管是关系着那个什么韩女官,还是太子,又或者秦王妃的面子,可这些都无关紧要。
……
你真正得罪的,是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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