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子一哄而散,没头没脑地往灶房里钻进去。
许木匠站在院子里,只听得产房内陈氏的惨叫声更大了。
他心里嘀咕:这婆娘前头五个顺顺利利,咋滴这胎听着那么难呢?难道是因为真要生个剑鞘女娃的缘故?
不一会,张金银又打开门来催热水。
许木匠都没来得及问陈氏情况,就被张金银一通臭骂:着什么急,让你烧个热水磨磨唧唧,她话刚说完,大柱二柱端着水出来了,张金银一把端了一盆,把门砰的一关,说道:等着吧!。
一个时辰过去,产房里换了无数盆水。
许木匠开始的兴奋劲儿也渐渐消失了。
这怕是难产!
就在他焦急等待快要不耐烦之时,产房里传来一声颇为凄厉的惨叫。
那是陈氏的声音。
许木匠听得头皮发麻,几个儿子也在院子里泪眼汪汪,怕没了娘。
就在院子里一群人胡思乱想之间,产房里又传来一个兴奋的人声。
张金银颤抖着手抱着刚出生就粉雕玉砌女娃,面上的褶子都被她的笑挤得没地放了。
只见那女娃脐下一处,有条鲜明的红线,红线一直蔓延到幼嫩的花蕊处。
就是了!就是了!有这红线就是天生剑鞘
院子里等待的许木匠听到这一句,差点被兴奋的血液冲昏头脑晕过去。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呢,屋子里突然更为凄厉的喊叫起来。
张金银瞪大眼睛看着女娃封闭的花穴,害怕的一下把女娃重新扔回满是血污的床榻之上。
再细看床上躺着一动不动面色清白的陈氏。
她颤颤巍巍扶着床边挨过去。
伸出食指探了探,陈氏哪里还有鼻息,想来是生了这个怪胎就气绝身亡了!
张金银被吓了个半死,一边嚷嚷着怪胎死了,一边打开门踉跄着冲了出去。
她路过许木匠的时候,从自己怀里掏出个青布包往许木匠一扔。
面色惊恐的说:你这钱我不要了,怪胎,你娘子生了个怪胎!活不了,剪都没法剪,活不了,都活不了!不许说出去,听到了吗!
她说完,破开许家院门,很快消失了人影。
许木匠脸上喜悦的神色还没收回来,恐惧已经直接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冲进产房抱起女娃一看,当即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