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许茹雪隐约听清一些字句,最后那个杀字几乎是凄婉哀怨的喊了出来,仿佛说话的人有多么冤屈似的。
澹台朔再往前走了一段路,这回他立刻听清说话的人是谁了。
他瞬间浑身肌肉绷紧,冷汗从额上滴落。
那两人之前似乎在吵架,现在停了下来,空气里极致安静,汗液滴到地上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许茹雪也捏紧了澹台朔肩上的衣服,她屏住了呼吸。
夫君,刚刚……这是道疑问的女声。
嗯。男人极快阻止了女声的话。
隔着厚厚的岩壁,一个脚步像澹台朔他们走来。
少年少女心如擂鼓,只觉得这是阎王爷离他们最近的时候。
几息之后,那脚步声又往回走了。
没什么,只是天山水受热蒸腾到头顶白瑕上落下来罢了。男人确定了刚刚听到的水滴声陈述着。
如此我便放心了。女子声音不稳,心思并没有真的放在那滴意外的水声上,她似乎还有话要说,果然下一刻她就重新低声道:夫君,我真没有想过伤害咱们的儿子,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我根本不认识那个澹台朔,也没有和他有过交集,又怎会指示他杀掉我自己的骨肉呢!
既然如此,他一个外门弟子哪里来的胆子杀了我儿?男人声音极为冷淡,不再像外界展示那般温柔。
我……我……你要我如何证明自己?你明明知道我从不像他们那样,我从不祈求那些东西一心一意跟随你,难道……难道还要我死给你看吗?!温柔的女声被逼急了,声音突然凄厉无比。
温玉双眼含泪,望着冷漠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归瑕,绝望的瘫软在地。
她正要闭上双眼用归瑕的剑自裁,那剑就被归瑕抽走了。
温玉被归瑕拥入怀里,头发被他慢慢抚摸着。
她只听他用温柔的声音说:不要无理取闹,你我是世人眼里最恩爱的夫妻。
没了一个,那便再生一个,我等的起。
这声音太过凉薄,温玉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颤,温顺的依偎进归瑕怀中,半晌才说了声好。', '。')